清過來,而佐清一聽到母親的叫喚,立刻走進這個房間。
“啊!不好意思,把你找來是想請你看一下這個東西。”
當橘署長拿出那條沾滿黏稠血液的手巾時,松子的眼睛張得比佐清還大。
“啊!這條手巾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橘署長於是把柏屋老闆的話簡單說給他們聽。
“因為這條手巾上印有博多友愛會的字樣,因此我想佐清或許能提供我們一些線索……”
佐清默默想了一會兒,才面向松子說:
“媽,我回來的時候,博多給我們的東西在哪裡?”
“我全部收在壁櫥裡。”
松子開啟壁櫥,從裡面拿出一個布包。只見布包裡放了軍服、戰鬥帽,以及裝雜物的布袋等等。佐清開啟那個布袋,從裡面取出一條日式手巾說:
“我那個時候他們發給這種手巾……”
佐清的手巾上印著“復員援護.博多同胞會”的字條。
“原來如此,每個梯次發給的東西都不太一樣。可是,佐清,你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他自稱山田三平,住在東京都町區三番町二十一番地。”
“啊!你說什麼?”
松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你是說町三番町區二十一番地?”
“嗯,是的。夫人,你知道那裡嗎?”
“那就是我們在東京的地址啊!”
聞言,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吹一聲口哨,還一個勁兒地搔著自己的腦袋。
橘署長也露出緊張的神色。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那個蒙面男人和昨晚發生的命案就越發有關聯發。佐清,你真的不清楚這個人是誰嗎?會不會是你的戰友,還是解甲之後曾經來拜訪過你的人,或者是對你懷恨在心的人?”
佐清緩緩搖著戴了面具的頭說:
“我不知道,或許我曾經跟誰說過我們東京家的地址,但是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特地來那須。”
“署長!”
松子插話進來。
“剛才你問有沒有人對佐清懷恨在心,但問題是:被殺的不是佐清,而是佐武哪!”
“是,你說的沒錯。”
橘署長抓抓腦袋說:
“對了,佐武當過兵嗎?”
“這還用得著說嗎?只是那孩子運氣好,一直擔任內地勤務的工作,大戰結束時,他好像正在千葉的高射炮部隊……我想這件事你問竹子會比較清楚。”
“是啊!這件事我稍後再請教她。對了,還有件事想請教你。”
橘署長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說:
“猿藏應該也當過兵吧?”
“當然啦!看他那種體格就知道了。”
“那麼,大戰結束時他在……”
“我記得他在臺灣。猿藏運氣也不錯,很早就回來了。咦?難道猿藏他……”
橘署長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一直問著:
“這麼說,他應該不是從博多回來的羅?”
“大概吧!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對了,夫人。”
“橘署長這時稍微改變說話的語氣。
“昨天晚上的會議,只有犬神家的人才能參與吧?”
“是啊!除了珠世和古館先生之外,都是我們家的人。”
“那麼猿藏有不有……”
“你說什麼?”
松子睜大眼睛,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怎麼可能出席這種場合呢?猿藏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根本有資格進那個房間!”
“嗯,說的也是,我只是想知道猿藏昨天晚上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事。”
“我不知道,不過他可能在補魚網。因為昨天傍晚他來找我,要我把舊的古箏琴絃給他。”
根據松子的說法,猿藏是個撒網高手。佐兵衛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帶著他到那須湖撒網捕魚,兩人甚至曾大老遠到天龍川捕魚呢!
但是在戰爭期間,漁網漸漸不易取得,連修理破網用的線都不好找。這時猿藏便想用舊的琴線撕成細線補網,而且補起來的效果非常好,所以即使現在已經停戰了,他依然用這個方法補漁網。
“猿藏是個手藝很巧的男人……咦?難道他……”
“不,沒什麼。”
這時,一名刑警匆忙跑進來,因為佐武的屍體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