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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遍及天下,諸事皆成,萬事如願。縱然天翻地覆,改朝換代,卻依舊旱澇保收,富貴永在,這方是吾等可望而不可求之夢想!公子又何必追求吾等千難萬苦求生存之生計!”

慕容長恨苦笑道:

“天琪兄有所不知,自是有人羨慕生得帝王之家,富庶之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看似錦衣足食,高枕無憂,那卻是閒人墨客,老少病殘所想;吾等素懷蒼天之志,習武論經,本yù求得大則安邦定國,光宗耀祖,蔭護妻小;小則揚名江湖,鋤暴安良,救貧濟困,圖個一世英名,幾樁善緣,博得來rì西去終成正果,如此倒亦不枉度一生;可眼下國破山河碎,雖故交財源遍及四海,終rì窩家,閉門造車,混濁於女香之間,訪名川秀水不得,交友訪故不能,卻似那籠中金絲鳥,縱然好食好料,卻亦嘆命短不長,反莫如田間百姓,rì出而作,rì落而休,走親訪友,倒亦zì yóu自在,自勝過了這籠中的富貴;更比不上天琪兄苦盡甘來,博得功名美人東歸,吾是自嘆莫如,羨慕得緊哪!”

任天琪倒也能體晾到慕容長恨的苦衷,聞聽這慕容家雖家大業大,百年不衰,卻代代單傳,故慕容家先人立下規矩:子孫不過三十終不許踏出慕容家一步,過四十五又必定回山莊自絕於江湖;在家三十年,除了習武讀經,煉就一身高深莫測的家源武學,更是自打九歲起,接觸女sè,廣娶配偶,為慕容家傳承千秋添磚加瓦。可數百年來,慕容家多女少兒,代代單傳,家業膨長,子孫愈發見金貴,更少見有在江湖走動的。姑蘇慕容,倒也成了江湖一傳聞,“以其之道,還其之身”的慕容家絕學倒成了江湖的一句空談。慕容長恨更是如此,自出孃胎定然是呵護有加,可想受限之多,家教之嚴了。任天琪本想出口略一勸導,但又不知話從何處說起。

旁邊西門虹雲卻聽不下去,也瞧不慣慕容長恨的目中無人,不以為然插口道:“在下素聽得江湖傳聞,姑蘇慕容家富可比國,財富親朋遍及天下,早已與世隔絕,後世子弟早不再修習武學,只一心用於甘酒美sè傳宗接代之上,難道長恨兄業已兄弟數人,煉就成了家學,yù重續姑蘇慕容昔rì之輝煌?”

見得西門虹雲話中帶刺,眾人聽得皆皺眉,不以為然,任天琪更是搖頭。

熊子鳴一旁圓目怒睜。風老幫主也是臉生不悅。

慕容長恨卻亦不生氣,瞧亦沒瞧西門虹雲一眼,笑道:“西門兄所言是非皆半,倒是有負了令尊三眼觀音地名頭。我慕容長恨同胞血脈唯有一姐一妹,皆已嫁於官宦之家,西門兄自是夢求不到的了。吾至今未出得道是真,是在家不敢有違祖上之規矩;再則,所學家學雖說不jīng,但亦確信要勝出西門兄不少,絕不會有辱家門地!”

慕容長恨喝完杯中酒,放杯於桌上,左手輕輕一按,杯已入木中。

眾人大驚,天一閣聞名揚州,擺設自是講究,這餐桌均是百年紅木所制,堅硬無比。慕容長恨看是輕輕一按,這舉手間功力之深可窺,非同一般。

慕容長恨顯露的是慕容家的絕學天蠶功,任天琪也聽師尊南宮雄講說過,今見得慕容長恨不動聲sè便已使出,威力果真不同凡響,心頭頗為敬重慕容長恨。這慕容家的天蠶功瞧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慕容長恨一瞟西門虹雲,笑道:“西門兄與在下皆名曰青天白雲,況西門兄又常走於江湖,見多識廣想必是瞧不起在下的這一手了?”

西門虹雲臉紅面赤,自愧不如。

慕容長恨仰天哈哈大笑,豪氣沖天,笑罷端酒朝任天琪一敬道:“桌中數人,吾看得出天琪兄為人深藏不露。溫兄乃胸有成竹,這位唐兄甚是有緣,黑松林小店中自是見過在下出醜的,在下卻感覺得唐兄另有所長,劍術武功倒見得是次要的了。”

熊子鳴附慕容長恨耳頭數語。慕容長恨哈哈一笑,朝唐生智一敬禮,笑道:“得罪了,得罪了。唐門二當家的光臨,長恨未能識出,慚愧之極,失敬失敬!”

眾人聞言皆佩服慕容長恨推測之準,慕容家家學之jīng可見非同一般,皆笑而不語。

慕容長恨起身笑道:“在下說笑了,各位不必在意。吾見得幾位眉間一股憂慮,定是有心事於懷,這天下尚有天琪兄等為難之事?天琪兄何不稍露一手的?”

慕容長恨一指桌中酒杯。

任天琪見得慕容長恨雖言辭孤傲,卻亦心胸光明磊落,心下早有結交之意;見得慕容長恨出手現技,本已心動,現見得慕容長恨出言相激,瞧了眼一點紅,一點紅點頭贊成。

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