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全冒出來了。
“譚當家,我們大當家早就為今天做好了準備,我們五指山與魔剪門硬拼是不可能的,所以大當家早在幾年前就讓我們在山下挖了一條通向外面的地道,昨天大當家的回來後騙我們進了地道,然後把回來的洞口給封住,讓我們出山逃命去。我們是拼了命才把那洞口給弄開的,沒想到…沒想到……”喏喏一邊說一邊哭著,話也說不出來了。
心內一陣聳動,看似大大咧咧的莫又花居然如此仁義,原來她就為這一天做好了死的準備。
“喏喏,立馬把我的草藥拿過來,快去給大當家熬藥。”這時一箇中年男人坐在床邊,一隻手搭在莫又花手腕上,沉聲吩咐喏喏。
喏喏慌著答應一聲,匆忙跑出房去,看來這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醫生了,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我想他肯定比我更明白莫又花的傷勢。
退至譚小蛋身邊,輕聲問,“小譚,你怎麼樣?”
“我沒事。休息下就好了。”譚小蛋豎著的短髮挺立的更加筆直。
“我扶你到安靜的地方休息下。”蕭月白說著扶起譚小蛋,我也跟著走出去,來到另一間房裡。
“譚大當家,你先療傷,我們先出去。”蕭月白麵上有些擔憂,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
出了房門,站在寨內裸露的陽光裡,我仰頭看他,“蕭月白,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你想現在走麼?”他反問我,陽光下一溜黑眉整齊排列著。
抬頭直直望著陽光,一股刺目眩暈,慢慢蹲下身,避開陽光的直射,剛才的一幕仍在眼前,莫又花虛弱慘笑,譚小蛋蒼白的面色,還有…還有莫仇眉間那一抹憂愁。明明我只是個旁觀者,只是碰巧穿越至此又偶然的目睹了這一切,可此刻他們的感情都一點點浸入我心內,順著滾燙不息的血液在我體內奔騰。
“他們…現在很需要你。”低頭蹲在地上,小聲說出幾個字。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去西都的,一定帶你去找梅子邀。”蕭月白堅定的口氣裡夾著一絲輕柔,緩緩的流淌過來。
譚小蛋再從房中走出的時候,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眉宇間的陽光又都回到他臉上,就跟沒受過傷一樣了,對於這種現象雖然我在電視在書中都看過,但還是不免大吃了一驚,人的精力與體力都是有限的,當你消耗到損傷的地步,怎麼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快速修復?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個醫生,我只相信科學,但現在我卻無法用我熟知的科學去解釋。
後來終於想明白了,既然我都可以不遵循科學的跨時空穿越了,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麼呢?每個世界都有其獨特的科學,也許這個世界的科學又是另一番天地呢?
當下釋然,樂呵呵的同他打招呼,他也笑嘻嘻的與我說話,又恢復了陽光下嬉皮士樣的陽光帥男模樣。
只是莫又花的傷勢讓我們在暗地裡偷偷為她捏著一把汗。
055。西都政變
莫又花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胖胖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血色,虛弱的對著我們笑,低眉看見喏喏半跪在床邊小聲啜泣,目光又掃在屋內其他人身上,嘴唇艱難開合幾下,“你們怎麼都沒走?”
“大當家,我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喏喏哽咽的聲音激動萬分,“大當家,你不要再趕我們走了,山寨就是我們的家。”
莫又花布滿血絲的雙眼閃著幾顆晶瑩的小淚花,雙唇蠕動,再也說不出話。
中年男人告訴我們莫又花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長時間臥床調養,近段時間內都不可再有劇烈運動,必須靜養。
調養是應該的,可是萬一魔剪門的人再來了怎麼辦?看看譚小蛋蕭月白也是一臉擔憂,我想他們肯定也在為這個擔心。
“譚大當家,甕山有人來稟報。”門外進來一人朝譚小蛋拱手相報。
譚小蛋朝他一擺手,示意帶人過來,進來的又是那天撞我的小男孩。
“什麼事?小四。”原來這孩子叫小四,簡單的名字。
“大當家,山裡各個關卡埋伏著的人都撤了,魔剪門的人都向山外撤去,好像是奔著西都的方向去了。”原來譚小蛋早就做好了安排,魔剪門的一舉一動怕是也沒逃過他們的眼睛,要麼說強龍難壓地頭蛇,魔剪門再神通廣大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空有威力卻難施展。
“西都方向?”譚小蛋視線有意無意掃向蕭月白,蕭月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只恍惚一下便稍縱即逝。
西都二字也吸引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