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把早餐送到陳東鼻子底下,笑著說:“徒弟,我還為丫頭買了皮蛋瘦肉粥,還不快拿過去!”
陳東一邊接過早餐,一邊讚道:“師傅,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傅!你考慮得實在是太周全了!謝謝師傅!我能做師傅的徒弟真是三生有幸啊!”
“陳東,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啦?”松虛道長得意地笑道。
“嘿嘿!哪有啊?我說的是事實嘛!”
松虛道長探頭望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徒弟,別隻顧著和師傅貧嘴。你看看,把丫頭冷落在一邊,她的臉都快氣綠了!哦,不對,是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呵呵!”末了,他轉身走進客廳,自顧著吃早餐。
我聽得臉色潮紅,覺得渾身不自在。他走到我身邊,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拿著湯勺,輕輕地吹走上面的熱氣,像哄小孩子吃飯一樣送到我嘴邊,一股暖流頓時湧入心田,眼神裡流露出無限的深情。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深藏不露
自從張銳和伯父死後,伯母整天鬱鬱寡歡,精神恍惚,一夜之間突然老了十幾歲似的滿頭白髮,她無法面對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最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七天後,法院正式審理阿立在‘計程車高’槍殺一案,阿立一口咬定是他所為,又找不到陳東在場的任何證據,因阿立是自首,而且對自己所犯的罪責供認不諱,宣判入獄三十年,立即執行,並撤除對陳東的逮捕令。松虛道長本來是想馬上回上海調查‘追魂奪魄黑水晶’的事,豈料中途發生變故,陳東和我同時都受了槍傷,加上這些日子以來,黑水晶的主人並沒有對我進一步行動,也就放棄了原先的計劃,留下來照顧我們養傷。期間,松虛道長打電話試探翠兒,翠兒只說黑水晶是她在廟裡為我求來的,至於是誰給她的,她也記不清了,後來打電話問虛空道長關於黑水晶的事,虛空道長對此事毫不知情,大叫委屈,並應承松虛道長一定會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他一個交代。
和心愛的人一起的日子,感覺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匆匆而逝。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我和陳東的傷勢已經基本復元。
離聖誕節還有五天的時間,想起這個日子心裡難免有些傷感,正在失落心神不安之時,接到了王俊傑和姐姐翠兒從上海打來的電話。他們把父親的情況詳細敘述一遍之後,開始追問我們的近展如何,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舉行婚禮,來個雙喜臨門,說是對父親的病情大有好處,或許還會完全康復出院,硬是要我們馬上回上海,要不然他們就過來綁我們回去。王俊傑在電話裡一會兒責怪陳東意氣用事,一會兒又讚賞他處事英明,都不知他心裡到底在想要表達什麼。放下電話,我和陳東都鬆了口氣,得知父親已經醒過來,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但對於他們追問我們之間的事顯得十分無奈,令我們真有些吃不消,站在一旁的偷聽的松虛道長則忍不住的竊笑。
我沒好氣地說:“道長,你笑完了沒有!你徒弟被罵也不幫忙,真不知道你這師傅是怎麼當的?”
松虛道長捋捋鬍鬚,笑道:“小弟被大哥訓話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也不便插手啊!再說,你們的婚事與他們同一天舉行也沒什麼不好,我覺得這個建議還不錯!丫頭,你本來就是那天跟他們一起結婚的,只不過換了個新郎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的無心之語,讓我聽了心裡浮上一些不安與苦惱。
陳東唏噓片刻,為避免我憂傷,於是正色道:“瑤琴,我現在就去訂機票,明天我們就回上海!你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很快就回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順便把菜也買回來!”
松虛道長一聽到吃立刻來了興致,如數家珍似的報出菜名:“我想吃脆皮雞、百花魚肚、麒麟鱸魚、金蒜香海中蝦……”一邊說,一邊做口水直流狀,令我和陳東都驚訝萬分。
為了避免他把整個粵菜都搬上桌,我急忙打斷道:“道長,說這麼多,你吃得了嗎?要不要來個滿漢全席啊?”
松虛道長思慮片刻,因我的無心提示喜上眉梢:“當然吃得了!嗯,滿漢全席也不錯!徒弟,就照丫頭的意思辦吧!”
“啊?!”我和陳東異口同聲地驚異道:“不是吧!滿漢全席?”
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瞪大眼睛望著前方口水直流,好像滿漢全席已經擺放在他的眼前一般,憧憬道:“難得來一次香港,當然要吃個夠本!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辜負了這天下美食!幸好丫頭提醒了我,要不然來一趟香港連滿漢全席都沒有吃到,那才叫做生不如死呢!”
我和陳東同時做暈倒狀,對自己的這個‘提醒’真是後悔不已,極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