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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當他扶著我來到汽車旁,我早已經暈倒在他的懷裡,松虛道長急忙開啟後車門,焦急地說:“怎麼這個時候才出來?阿立他們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丫頭怎麼啦?她沒事吧!啊?你也受傷了?”

陳東把我扶進汽車,坐到駕駛座上,啟動汽車說:“師傅,我們先離開再說吧!大哥在尖沙咀有一套花園小區房,警察都不知道的,我們就去哪裡給瑤琴療傷!”

松虛道長驚訝道:“怎麼?不去醫院?”

陳東一邊開車,一邊說:“去醫院肯定不行,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警方一定會留意各家醫院!你放心,那裡的藥很齊全的!一般兄弟們受了傷都是到哪裡去治療的!”

*****

陳東急忙把暈迷不醒的我抱進房間,拿出醫藥箱開始忙碌起來,他小心地脫下我的衣服,把手術刀消毒之後卻遲遲不敢下手。如果受槍傷的是別人,他會毫不猶豫地開刀取子彈,但是換作我,他心裡有些遲疑,怕自己會力不從心。松虛道長著急地說:“徒弟,我看你還是把丫頭送醫院去吧!看她傷得不輕!”

他沒有回應,深吸一口氣,謹慎地劃開我的傷口,用鑷子試探著取出子彈,我突然疼得驚醒過來,尖叫了一聲,全身不停地顫抖著,額頭上的汗水直冒出來,他所顧慮的事還是發生了。他的心跳驟然加快,手微微顫動著,他手臂上的槍傷開始惡化,鮮血從毛巾裡滲出來,滴在我的肩膀上,他急忙取下毛巾,用紗布重新裹住傷口處。松虛道長急出一身冷汗,“徒弟,我看你還是先將手臂上的子彈取出來再幫丫頭取吧!再這樣耗下去,你的手一定會廢了!”

我勉強忍住痛處,咬緊牙關,發出微弱的聲音,“陳東,不用管我!你也受了傷,我還撐得住!”

他眉頭緊鎖,強裝笑容安慰道:“瑤琴,我這點傷不礙事!你不要動,我很快就把子彈取出來了,你的傷口很深!你再忍著點,我必須還要把傷口擴大一點才能把子彈取出來!”

我咬著嘴唇點點頭,他把紗布遞到我嘴邊,“瑤琴,你咬著它!這樣會好受一些!”我毫不猶豫地咬住紗布,他再次拿起手術刀把傷口擴大,鮮血如噴泉般湧出,頓時鑽心的痛使我全身顫抖不止,我死死地咬住紗布,硬撐著不發出聲音,以免他為此分心。他開始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出子彈,當子彈從我身體中取出的一瞬間,我痛得暈了過去。

他緊接著包紮好我的傷口,打了一針消炎針,這才鬆了口氣,臉色蒼白地望著我,露出淡淡的笑意。松虛道長依然沒有放鬆,緊張地關懷道:“徒弟,丫頭沒事了吧!”看他無力地點點頭,接著說,“徒弟,你快把你手臂上的子彈取出來吧,我都快擔心死了!”

他摸了摸傷口,故作輕鬆地說:“師傅,我沒事!瑤琴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這裡沒有,所以我要到醫院走一趟!你幫我好好照顧她,我馬上就回來!”末了,他硬撐著走到門口,松虛道長急忙攔住他,命令道:“徒弟,你受了傷還到處亂跑什麼?我是你師傅,必須得聽我的。你要是不照做的話,休想出這個門口!”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你趕緊把子彈取出來!我去醫院拿吧,丫頭需要什麼型的血我知道!”

他還想堅持,可是看見松虛道長陰沉著臉,回望了我一眼,沉沉地說:“那就麻煩師傅了!”末了,回到藥箱旁準備取出手臂裡的子彈。松虛道長無奈地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陳東好不容易將自己手臂裡的子彈取出,緊接著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傷口包紮好,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全身直冒冷汗,顯然是傷到了筋骨,時間又拖得太久,有些撐不住了。他軟弱無力地倒在床邊的椅子上,疼痛使他全身開始抽搐,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漸漸地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昏了過去。

凌晨五點多鐘,松虛道長拿著三包鮮血回來,看見陳東和我都還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該怎樣輸血,又不想叫醒陳東,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陳東醒了,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走到松虛道長面前,“師傅!你回來啦!”

松虛道長關心地詢問道:“徒弟,你覺得怎麼樣?看你的氣色很差,要不要也輸一包血?”

陳東笑著說:“謝謝師傅關心!我沒事!三包血已經足夠了,謝謝師傅,我馬上給瑤琴輸血!”說著,接過鬆虛道長手中的鮮血包,從藥箱中取出輸液管忙活起來。松虛道長一邊看,一邊讚歎道:“徒弟!真看不出來,你不僅武功好,醫術也高超啊!”

陳東一邊將針管謹慎地插進我的血管裡,一邊意味深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