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老爸還要好得多)。但它卻從來沒有參加過電影首映派對。當諾頓在公眾場合出現時,通常都是在場最出名的傢伙;這次顯然不是如此。所以,儘管在回答霍普金斯夫婦時顯得自信滿滿,我承認對這次的小小出遊,仍然有點心存懷疑,不知這到底是不是個明智之舉。
再一次地,我被迫要向我的貓致上由衷的歉意。
因為——當然啦——它表現得完美極了。
我不認為把它放下來,讓它在人群中四處遊走會是個好主意(毫無疑問地,它不會有問題,但以一尺的身高、用四隻腳行走,在雞尾酒會里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況且,我也不太確定吧檯人員知不知道怎麼調貓薄荷馬丁尼,所以還是避免這種尷尬的場面比較好);我也不認為把它放在吧檯上會是個好辦法(我瞭解這群人;如果你想享有半點安寧的話,就千萬不要擋在這些人和酒精之間)。最後,我決定讓它坐在劇院前排的座位上。我把走道旁的第一個座位放下來,把它的外出包放在座位上,然後看著諾頓在外出包上安頓下來。之後,它果真成了當晚眾所矚目的焦點。基本上,它就是平靜地坐在那裡,像在觀賞一出舞臺劇;或者,更確切地說,它像在接見訪客的皇室成員。偶爾,它會轉動它的頭,觀察四周的事物,或看看是誰講話講得太大聲。霍普金斯夫婦根本一步也沒離開過它,尤其是珍妮,整夜都在輕撫著它,稱讚它真是隻乖巧的貓。漸漸地,整個派對的人群都移到舞臺區附近,因為東尼和珍妮在那裡——而他們會在那裡,是因為諾頓在那裡。一個接著一個,每個人都過來恭賀東尼又一次的精湛演出,然後一個接著一個,每個人都會被問到:“你見過諾頓了嗎?”(而且沒錯,你猜得完全正確,完全沒有人被問到:“你見過彼得了嗎?”)
幾分鐘過後,我真的放鬆了,瞭解我的貓並不需要我在它身旁徘徊,於是我和珍妮絲一面吃喝,一面和在場的數百位支援沙格港最新文化景點的人們閒聊。我不時會想辦法回到前座那裡,檢視一下我那折耳夥伴:就我的觀察,它置身於這一切因它而起的騷動當中,簡直就像置身天堂一般。後來,我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發現這個人原來是洛琳?白考兒。
“抱歉打擾,”她親切地笑著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的眼前浮現出《長眠不醒》(The Big Sleep)和《逃亡》(To H*e and H*e Not)這兩部電影的影像,儘可能地裝出溫文爾雅的樣子,並說:“當然。”
“那麼,我的問題是這樣的。”當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溫柔地開口說話時,她的笑容泛了開來,顯得更加親切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何會在這裡。但如果我想要和安東尼?霍普金斯這位我非常親愛的老朋友說句話……為什麼我得排在你那隻該死的貓後面?!”
我朝劇院前方看去。那裡大約有五十個人想要靠近霍普金斯夫婦以便和他們說話。珍妮把諾頓抱在懷裡,而東尼在輕撫、搔抓著它時,則背對著人群。我知道在這吵雜的人聲中,實在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但我卻幾乎可以肯定,我聽到諾頓的呼嚕聲越過了喧譁的人群。我轉身面向洛琳?白考兒。
“說來話長,”我對她說:“請相信我,這真的說來話長。”
①安迪?魯尼(Andy Rooney)是美國資深的新聞記者、新聞評論員、《六十分鐘時事雜誌》(60 Minutes)電視節目主持人以及作家。
②納森?海爾(Nathan Hale)是美國獨立戰爭時期的愛國志士,在被英軍處決之前留下一句名言:“很遺憾我只有一條命可以貢獻給我的國家”。
③納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俄裔美籍小說家,代表作為《洛麗塔》(Lolita)。
④艾利?沃克(Eli Wallach),美國電影、舞臺劇演員;查理?羅斯(Charlie Rose),美國著名訪談節目主持人、新聞記者;迪娜?梅瑞爾(Dina Merrill),美國女演員;喬治?普林頓(George Plimpton),美國新聞記者、作家、演員;克里夫?羅伯遜(Cliff Robertson),美國電影、電視演員。
⑤比爾?巴克納(Bill Buckner),美國職棒選手。1986年波士頓紅襪隊和紐約大都會隊爭奪世界大賽冠軍,在關鍵的第六戰延長賽十局下半,大都會進攻兩出局的情況下,當時的一壘手比爾?巴克納漏接了從胯下鑽過的滾地球安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