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頭道:“不錯。”
老者是個明白人,同伴被人制住了一個,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了,由不得他不承認。
宮和道:“你們是奉誰之命到這兒來的,到這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老者幹了多年的捕頭了,這點應對自然懂,微微一笑說道:“朋友似乎不該有這麼一問的。”
宮和道:“為什麼不該有這麼—問?”
老者道:“朋友你們自己清楚。”
宮和道:“我不清楚。”
說著話,他手往桌上一按,然後向著老者面前推了過去,當他的手收回來的時候,桌上多了塊牌子,那是血滴子的腰牌。
老者一怔,旋即臉色大變,霍地站起,道:“你,你是……”
宮和冷然道:“答我問話。”
老者伸手抓起了桌上腰牌,仔細看了看,然後面色如土地放了下去,道:“屬下,不,不,卑職不知道您是……”
宮和一擺手,道:“答我問話。”
老者忙躬身,道:“是,是,卑職是私作主張……”
宮和目光一凝,道:“怎麼說?你是私作主張。”
老者忙道:“回您的話,是這樣的,卑職聽說附近有幾個叛逆窩在這兒,心想這要是把他們擒住交上去,自然是奇功,當然會重賞,所以,所以就帶著幾個弟兄,偷偷地趕到這兒來了。”
宮和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可真好賞貪功啊。”
老者忙道:“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卑職只是一點為官家,為地方盡心……”
“好了,我知道了。”宮和抬手一攔,道:“我現在讓你不要管這件事,讓你馬上帶著人離開這兒,你聽不聽?”
老者忙道:“聽,聽,聽,卑職天膽也不敢不聽您的,卑職這就走。”
宮和道:“臨走之前,我告訴你一句話,回去之後,全當沒這回事兒,不許向任何人提起,記住告誡你這幾個下屬,要不然你會後悔莫及,聽懂了沒有?”
老者忙道:“聽懂了,聽懂了,卑職一定謹記,卑職一定謹記。”
宮和抬手招呼馬飛放了那漢子。
馬飛那裡放了那漢子,老者這裡深深一躬身,帶著四名中年漢子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望著老者一行五人出了茶館,宮和收起了腰牌,然後把馬飛叫到了眼前,道:“你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麼?”
馬飛道:“六爺,您真神氣啊。”
官和道:“我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
馬飛一咧嘴,忙道:“聽見了,也明白了。”
宮和道:“那麼,你以為咱們回去之後該怎麼說?”
馬飛道:“讓我想想……”
略略沉吟了一下,道:“六爺,我以為乾脆沒瞧見什麼,省得麻煩。”
宮和道:“有什麼麻煩?”
馬飛道:“唉,怎麼沒麻煩,要是您說的確有幾個可疑的人,然後您怎麼說,把他們趕走了?是哪一路的?別的人不會到這兒來,既然到這兒來的,就準是六扇門裡的,說是血滴子,不像,說是小衙門頭兒的,他們一定怪咱們沉不住氣,或者不讓把這些人放走,您說是不是?”
宮和道:“說沒看見什麼,就能算了?”
馬飛道:“咱們說沒看見什麼,他們不會認為真沒什麼,定然以為那些人已經離開了,當然,他們會認為那些人必會再來而不安心,那怎麼辦,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您說是不?”
宮和一點頭道:“好主意,英雄所見略同,走吧。”
帶著馬飛往外行去。
口口 口
宮和、馬飛回到了大院子,院子裡只有趙振翊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埋伏在屋裡。
宮和、馬飛一進來,趙振翊立即迎了過來:“怎麼樣,六弟?”
宮和一搖頭道:“四邊兒都找遍了,沒看見什麼,也許是已經走了。”
潘剛等都出來了,忙問情形,宮和把剛說的又說了一遍。
吳起道:“許是他們知道二爺瞅見他們了,腳底下抹油,溜了。”
胡三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趙振翊皺眉沉吟,道:“只不知道是哪一路的……”
潘剛道:“除了那批殺不盡的鷹爪狗腿子,還會有誰?”
李海一道:“嗯,我也這麼想。”
趙振翊道:“要是這樣的話,這兒咱們不能再待下去了,真要命,五弟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