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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飛也看見了,急道:“六爺……”
宮和冷笑一聲道:“跟我來。”
提一口氣,飛身掠了過去。
宮和掠進了衚衕,有個人已跑到了這條衚衕的中間,還撒著腿往那頭跑。
宮和冰冷一聲道:“朋友,等等。”
飛身追了過去。
宮和的輕功何等高明,只兩個起落已從那人頭頂上飛越了過去,轉身一攔道:“朋友,既然來了,何必這麼急著走。”
那人是個中年漢子,一身利落打扮,此刻臉色一變,揚手就要對付宮和。
馬飛從後趕到,一把就扣住了那漢子的腕脈,那人悶哼一聲矮了半截。
宮和冷冷道:“明人面前不必說假話,光棍兒眼裡揉不進一顆沙子,朋友,告訴我你是哪條線兒上的?”
那漢子一張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個‘扯旗兒’的(小偷、扒手),有眼無珠,請高抬貴手。”
宮和道:“這麼說,你是來踩道兒的?”
那漢子忙點頭:“是的,是的,沒想到諸位都是高人,您諸位不會跟我們這種下九流的角色計較,萬請高抬貴手。”
宮和道:“讓我放你一馬不難,只是這一帶‘扯旗兒’道兒上的,我都熟,沒你這一號啊。”
那漢子道:“這,這……”
宮和道:“八成兒你是新出道的,是不是?”
那漢子忙點頭:“是,是,是的。”
宮和倏然一聲冷笑道:“少跟你宮六爺來這一套,馬飛,搜他的身。”
馬飛另一隻手動上了,馬飛出了名的快手,幹什麼都快,一轉眼工夫就從那漢子的腰間抽了出來。
“六爺,沒兵刃,只有這樣東西。”
揚手扔給了宮和。
宮和伸手接住,一看,他笑了,道:“原來是位吃公事飯的,可真是失敬啊。”
那漢子一哆嗦,忙跪了下去,道:“大爺,千萬請高抬貴手,端人碗,服人管,我是奉命行事,不得已,我家裡還有白髮老母跟老婆孩子。”
宮和手裡,是塊腰牌,正面兩個字“刑捕”,後頭三個字,刻的是“東平府”。
宮和揚手把那面腰牌扔在那漢子的身上,道:“官府衙門怎麼會找上你這種人?糟蹋糧食。”
那漢子滿臉驚恐苦相,直點頭。
宮和道:“不會是—個人來的吧?”
那漢子道:“不,不是。”
宮和道:“既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就自然有同伴,你那同伴現在何處,帶我見見他去,我要跟他聊聊。”
那漢子有了困難:“這…這,你要幹什麼?”
宮和道:“沒跟你說麼,我要跟他聊聊。”
那漢子道:“不……”
“不!”宮和道:“這事由得了你?說吧,免得招我動手受折磨。”
那漢子沒吭氣,馬飛五指一用力。
那漢子悶哼一聲急道:“我說,我說……”
馬飛道:“說吧,我們六爺聽著呢。”
那漢子另隻手往東一指,道:“就在那邊一家茶館兒裡。”
馬飛拉起了那漢子,道:“帶路吧。”
那漢子沒奈何,乖乖地走在前面。
馬飛是這兒土生土長的,自然熟得很,三拐兩拐,他已經拉著那漢子到了一家茶館前,他停步望望宮和,宮和衝他一呶嘴,他拉著那漢子進了茶館。
進了茶館兒,宮和一眼就看見了那些人,那些人圍坐一桌,五個,一個老者,四個中年漢子,當然,那五個也看見了宮和等,四個中年漢子臉色一變,就要起身。
那老者比較鎮定,伸雙手攔住了四個中年漢子,坐著沒動。
宮和示意馬飛拉著那漢子坐在另一張桌上,他自己則向著老者那一桌走了過去。
到了那張桌前,宮和看了那五人一眼,道:“能讓讓麼?”
四個中年漢子詫異地看了宮和—眼,然後轉望老者。
老者向著宮和微一抬手,道:“請坐。”
四名中年漢子站了起來,退向後去。
宮和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去,目光一凝,望著老者道:“你們是東平府來的?”
老者微一點頭道:“不錯。”
宮和指眼前四名中年漢子,然後指了指跟馬飛在一起的那個,道:“他們四個是捕快,你是他們的頭兒?”
老者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