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天旋地轉,雙雙昏倒在石室之內。
口口口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李凌風醒了過來,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另一間石室裡。
這間石室不是剛才那一間,比那一間大得多,石室正中間栽了根木樁,李凌風他就被五花大綁地綁在這根木樁上。
駱天驃,魏清就站在眼前。
卻不見黑鳳凰的蹤影。李凌風心知不妙,當即便道:“駱天驃……”
駱天驃抖手就是一記耳光,道:“閉上你的嘴,駱天驃也是你叫的。”
李凌風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忍住了道:“你用不著這樣對我!”
駱天驃道:“我就要這樣對你,老實告訴你,這樣對你還是便宜,好戲還在後頭呢。”往後一抬手,道:“魏清,看你的了。”
魏清跨步上前,眯著眼嘿嘿笑道:“神刀李凌風,你現在還‘神’不?”
李凌風道:“既然落進了你們手裡,要割要剮,也只有任由你們了!”
眼一閉,不再說話,魏清哼地一聲冷笑道:“不任由我們也得行啊,小於,你挺著點兒吧。”
當胸就是一掌,底下跟著一腳,李凌風閉著眼,不言不動,連哼都沒哼一聲,魏清發了兇性,狂風暴雨一陣拳腳交加。
李凌風仍閉著眼,仍沒說話,可是他的鼻子、嘴裡已經流出了鮮血,把胸前衣裳都染紅了一大塊。
駱天驃突然伸手攔住了魏清,道:“行了,別打了,打死了他也就沒戲看了,李凌風,睜開你的眼,別裝死了。”
李凌風睜開了眼,緩緩說道:“我沒有裝死,這麼幾下就能打死我,我也不會活到如今了。”
魏清道:“瞧不出你還挺硬的啊。”揚手又要打。
駱天驃攔住了,瞅著李凌風嘿嘿笑道:“別激我了,想死是不?容易,等到把你交到了血滴子手裡,嘿嘿,小子,到那時候,準遂你的心願,這會兒要是把你打死,我駱家父子的榮華富貴,不就泡湯了,你說是不是?”
李凌風道:“你錯了,我現在不想死,也不能死。”
駱天驃道:“噢?你還有什麼沒了的事兒麼?”
“不錯!”李凌風道:“我還沒有救出竺姑娘呢。”
“不提那丫頭我還沒有火兒,要不是你這小子半路里殺出來,那丫頭早跟我上床,早就是我的人了。”
李凌風道:“駱天驟,嘴裡放乾淨點兒。”
駱天驃揚手又一個耳光,道:“我就是這樣,不愛聽你也得聽,你還想救那丫頭出去?別做你的美夢,泥菩薩過河,你自身都難保呢!”
李凌風道:“那可難說啊,我李凌風一向命大得很。”
駱天驃一點頭,道:“好,小子,咱倆就賭個東道,今兒個上燈以前,你能跑儘管跑,要是到了上燈以後你還沒跑了,你就等著看出好戲吧。”
李凌風道:“什麼好戲?血滴子會趕到此處?”
駱天驃淫邪地嘿嘿—笑,道:“不是血滴子會趕到此處,是血滴子會滴到床上,我要綁好你,再閉上你的穴道,把你弄到我的屋窗外去,讓你看著我整那丫頭,懂了沒有?”
李凌風心頭猛震,混身熱血往上—湧,沉聲喝道:“駱天驃,你敢?”
駱天驃嚇了一跳,被這聲沉喝震得往後退了一步,旋即他嘿嘿笑道:“你看我敢不敢,你要是不想讓我毀了那丫頭,容易,在上燈以前你想法子脫困,要不然哪,嘿嘿,你就只有乾瞪眼瞧著,多包涵了。”
李凌風雙眉一揚,目眥欲裂,還待要說。
駱天驃抬手一攔,道:“別嚷,別叫,嚷叫當不了事兒,趕快想法子脫困吧,我等著你了。”
他帶著魏清走了。
李凌風忍了下來,沒再說話,他認為駱天驃說的對,嚷叫的確當不了事兒。
這麼一忍,人趨於冷靜,他看著駱天驃帶著魏清,從室左一道石梯上去不見了。
他明白了,這間石室是在地下。
現在,他要想法子脫困了。
剛才他沒留意,如今仔細一看身上的繩子,心往下一沉,人涼了一半兒,捆在身上的哪裡是繩子,是一根根的牛筋,而且是浸了油的牛筋。這東西不比繩子,再好的功夫也掙不斷它。
完了,這怎麼辦?可是他還不能死心,還不能放棄脫困的希望。
他明白,別的事不提,這件事駱天驃可是說得出做得到,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駱天驃毀了那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