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尺,將近3英尺厚,上面刻著兩個高大的男人相遇的場景。他們都穿著精工細作的長袍、足尖部微微翹起的漂亮的鞋子。由於腐蝕作用或者故意損毀(這在奧爾梅克的雕刻作品中司空見慣),其中一個人物已經面目不清,四肢斷裂,但是另一個人物完好無損。那是個明白無誤的高加索男子,高高的鼻樑,長鬚飄逸。看傻了眼的考古學家們旋即給它起名為“湯姆大叔”。(1)
我慢慢地圍繞著那塊重達20噸的石碑轉圈,這可是一塊在地下埋了3000年的石碑啊!我不免感慨萬端。直到半個世紀之前,到斯特林的考古隊把它挖出來,它才得以重見天日。現在它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它會不會再在這兒站上3000年?會不會作為一個令人敬畏的、輝煌壯麗的物件,讓一代又一代的後人為之痴迷,為之傾倒?抑或,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周圍環境會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以致再度將它掩埋,不見天日? 。 想看書來
遠古的悄悄話(2)
可能這兩種情況都不會發生。我想了起奧爾梅克人發明的中美洲的古代曆法。按照他們,或者比他們名氣更大的繼承者——瑪雅人——的計算,我們剩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根本不可能再有3000年的時間了。第五個太陽紀即將完結,一場大地震正蓄勢待發。在公元2012年,聖誕節的前兩天,整個人類將毀滅。
我的注意力回到了石碑上。有兩件事看來是清楚的:其一,由於某種原因,它描繪的相遇場景對奧爾梅克人來說肯定是極其重要的。因此他們才雕刻出那麼莊嚴華麗的一個石碑,還修建了那麼固若金湯的石柱柵欄將它保護起來;其二,與那些黑人頭像一樣,雕刻這些長鬚的高加索人的面孔顯然也是有活人當模特的。那些種族特徵之逼真,絕非任何藝術家可以憑空“發明”得出來。
拉文達倖存的雕像中,還有兩尊清晰可辨的白種人像。一尊以淺浮雕的形式刻在一塊沉重的石板上。石板略呈圓形,直徑約為3 英尺。像中的人物好像綁著護腿,五官具有盎格魯—撒克遜人特徵。他蓄著尖翹的絡腮鬍,頭上戴一頂樣子古怪的軟帽,左手展開一面旗幟、或許是什麼武器之類的東西,右手空著,橫放在胸前,纖細的腰上繫著一條豔麗的飾帶。另一個白人刻在一根細長的石柱的側面,也有鬍子,穿著也相仿。
這些惹人注目的外鄉人是誰?他們在中美洲幹了些什麼?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他們與那些定居在這片悶熱的橡膠叢林中的其他外鄉人——那些給黑人頭像當模特的人——有什麼關係?
一些激進的研究人員反對那種認為公元1492年前美洲一直與世隔絕的教條。他們給整個問題提供了一個看似可行的解釋:那些蓄鬚的、高鼻深目的人可能是地中海的腓尼基人。他們在公元前2000年就駕船穿過直布羅陀海峽,越過大西洋來到美洲。鼓吹這一理論的人還說,在同一地點出土的黑人是腓尼基人的“奴隸”,是他們在越過大西洋的航程中在西非海岸順手擄來的。(2)
我越是琢磨拉文達塑像的特點,就越對這種觀點不以為然。可能是有腓尼基人和歐洲其他地區的人在哥倫比亞之前幾百年就渡過了大西洋,這已經有了無可辯駁的證據,雖然這不在本書討論的範圍之內。(3)問題是,腓尼基人在古代世界上許多地方都留下了他們風格獨特的手工藝品,(4)但是,在中美洲的奧爾梅克人遺址卻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黑人頭像也好,蓄鬚的白人浮雕也好,它們的藝術風格、創作手法和其他特點都沒有任何可以體現古代腓尼基人特色的標記。(5)實際上,就藝術風格而言,這些非凡的作品似乎不屬於任何已知的文化、傳統、或者藝術流派。無論在美洲還是東半球,它們似乎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們好像是無根無源……而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任何藝術形式都應該能在某個地方找到它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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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的第三者(1)
以前,許多權威的研究埃及文明的學者在解釋埃及歷史和考古中遇到的大難題時;提出了一個“假設第三者”理論。我想,我們是否可以藉助這個理論來做一點或許有那麼點道理的解釋呢?
考古證據表明,古埃及文明並不像一般的人類社會那樣,經歷過那麼緩慢而艱難的發展歷程。他們如奧爾梅克文明一樣,是突然出現的、成熟的文明。實際上,埃及從原始社會到先進的社會體制這段過渡時期是如此短暫,在歷史學上根本就講不通。不僅如此,需要成百乃至上千年才能發展起來的科學技術,也彷彿一夜之間就運用自如——而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