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人,頭戴冠飾,手持檀香袋,被羽毛蛇纏住了。”(13)
浮雕刻在一塊寬約4英尺,高約5英尺的花崗岩石板上。一個男人坐著,雙腿前伸,好像在夠腳踏板,右手握著一個不大的桶形器物,左手好像在扳動一個杆。他頭上戴的“冠飾”奇特而複雜。雖然我想像不出它的作用,但是決不僅僅是用於禮儀場合。冠飾上面,或者說在冠飾上方的一個支架上面,有兩個X形的十字架。
我轉而注意這個雕刻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那條“羽毛蛇”。公平地說,那的確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羽毛蛇。頭上有羽冠的、或者說長羽毛的大蛇——由來已久的、魁扎爾科爾亞特的象徵。因此,他必定也受到奧爾梅克人的崇拜(退一萬步說,起碼是被接納)。學者們對這一詮釋並無異議。(14)中美洲人民對魁扎爾科爾亞特的崇拜極為古老,起源於史前時期,此後,在各歷史時期中為許多民族所信仰。這一觀點現在已成為共識。
不過,在這個浮雕中的羽毛蛇卻有某種與眾不同的特質。它似乎不僅僅是個宗教的標誌。實際上,它身上那種僵硬的、整體構造的東西,使它看上去幾乎像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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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的悄悄話(1)
那天晚些時候,我在卡洛斯·卡馬拉從拉文達廢墟中搶救下來的一個巨人頭像下面乘陰涼。那是一個老人頭像,鼻子寬闊而扁平,嘴唇很厚,稍稍有點分開,露出結實的大板牙。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種古老的、深沉的智慧。他的眼睛似乎在無所畏懼地凝視著永恆,一如埃及吉薩金字塔前的獅身人面像。
我想,要一個雕刻家創作出一張面孔上極具真實種族特色的五官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刻畫一個逼真的、具有一個種族特徵的面孔,必定要有真人模特。
我圍著這顆碩大的頭顱轉了好一陣子。它用一整塊堅實的玄武岩雕成,周長22英尺,高約8英尺,重噸,清楚地表現出“一個真實的種族的特徵”。實際上,與我在聖地亞哥·圖斯特拉和特雷斯扎珀特看到其他頭像一樣,它毫無疑問是個地地道道的黑人頭像。
讀者們在看過本書中相關的照片後可能各具己見。我的觀點是,奧爾梅克頭像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刻畫極為準確的、真實的黑種人的頭像。這些具有超凡魅力、體格強壯的黑人三千年前何以出現在中美洲,學者們至今無法解釋。學者們同樣下不了定論的是這些頭像是不是那時候雕刻的?對在同一洞坑中挖掘出來的炭屑做放射性碳檢測也只能說明炭的年代。計算頭像本身的真正歷史是件複雜得多的事情。
我懷著這種思緒,慢慢地徜徉於拉文達廢墟奇妙的建築物之間。他們在悄悄地述說著遠古的秘密——蜷縮在機器中那個人的秘密,黑人頭像的秘密,還有最重要的,那個已經甦醒的傳說的秘密。當我發現拉文達的雕塑中不僅有栩栩如生的黑人頭像,也有身材高大、臉部瘦削、高鼻深目的明顯的高加索人種的雕刻時,看到他們直髮長髯、衣袍飄飄……我感到,魁扎爾科爾亞特的神話的骨骼上,似乎已經有血有肉了。
第十八章 惹人注目的外鄉人
美國考古學家馬修·斯特林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考察拉文達時曾有許多驚人的發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蓄鬚男子石碑”。
我已經說過,拉文達的奧爾梅克遺址是沿著一條正北偏西8°的軸線井然有序地規劃的。在這條軸線的南端,矗立著100英尺高的、塔體上有凹槽的圓錐形大金字塔。塔邊地面上,是約摸1英尺高的、看起來像井欄似的東西圍起來的一塊寬闊的長方形場地,大小相當於一般城區的四分之一。當考古學家們開始挖掘這些井欄時,他們吃驚地發現,它們原來是一道石柱組成的牆的上半部。挖開那些不曾被挖動過的一層層堆積物後,赫然出現的是高10英尺的一排石柱,總數達600多根,緊緊地排在一起,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石柵欄。石柱由堅實的整塊玄武岩加工而成,從60英里外的地方運到拉文達,每根柱子的重量大約都在2噸以上。
如此煞費苦心,到底為了什麼?這道石柵欄要把什麼東西圈起來?
挖掘開始之前,這塊地方的中央就看得見一塊很大的突出於地面的石尖,比周圍的“柵欄”大約高出四英尺多,以很大的角度前傾,上面刻滿了圖案。其餘的部分看不見,埋在約9英尺深的層層疊疊的泥土裡了。這些泥土把這個古代的柵欄圈填了個嚴嚴實實。
斯特林和他的考古隊幹了兩天,把這塊石頭挖了出來。這時他們才看出它是一塊大石碑,高14英尺,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