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一年中只有春分和秋分這兩天,無論你站在地球上什麼地方,太陽都是從正東方升起。它像一個巨大的節拍器,有節奏地報告著白晝的到來。今天早晨,它從正東偏南頭髮絲那麼一點點的地方躍出地平線,此刻,它已經抖落掉尼羅河上的輕紗,高高地照耀在晨霧依然瀰漫的開羅上空。
胡夫,海夫拉,門卡烏斯……基奧普斯,基夫拉恩,馬西里努斯。無論你用埃及名字還是希臘名字稱呼他們,這三位第四王朝的法老無疑都會因世界上最光輝、最榮耀、最美麗、最龐大的建築而名垂青史。不但如此,這些法老實際上的確與這些建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僅因為希羅多德記載的民間傳說將他們的故事代代相傳(這些傳說必定有些事實根據),而且因為在三大金字塔外面,在吉薩墓葬地的其他好幾個地方,都發現了眾多的對胡夫,海夫拉和門卡烏斯的記述和與他們相關的物品。在六個附屬金字塔中,裡裡外外都是有關三位法老的記事。
由於這些外表看到的證據往往是模稜兩可、含混不清的,使得埃及學家們仍然能夠堅持已見,主張金字塔為“墳墓,而且只有墳墓一個用途”。這一點使我不解。
問題在於這些證據也能夠支援許多不同的、相互矛盾的詮釋,而且同樣站得住腳。我僅舉一例加以說明。三大金字塔與第四王朝的三位法老“關係緊密”,可能因為這三位法老的確修建了這三座金字塔來當作他們的墳墓。但是,如果早在埃及的文明史——即它的王朝時代開始之前很久很久,吉薩高原上就已經聳立著這些巨大的建築,那麼這種“密切關係”照樣可能成立。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