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口水,順著髒兮兮的衣服滑下噁心的痕跡。
貓兒皺眉,撐起身子,轉身走開。
三個無賴眼見貓兒要走,忙迅速看了周圍一眼,在確定無人時,禁不住美色當前的誘惑,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分別撒腿追去,將貓兒欄了下來。
貓兒並非從前不懂男女之事的懵懂娃娃,自然看出了他們不懷好意,不由得惱羞成怒,攥緊拳頭,瞬間兇猛大喝道:“滾開!”
三個無賴本就是民間小農,長期活在被壓迫中,膽子極小,被貓兒如此一吼,當即有些腿軟,紛紛向旁邊閃去。
然後貓兒因為憤怒而捏緊的拳頭卻被兩條蟲子折磨得沒有一絲力氣,只覺得身體冷汗琳琳,身形微微一晃,差點兒倒下。她勉強撐起身子,咬牙抬腿繼續向前。貓兒知道,若此刻自己停下,無外乎虎落平陽被犬欺,定然落不了好下場。
而三個無賴卻見貓兒如此病態,色心不死,賊心又起,相互間交換了幾個骯髒的眼神後,拖拉著破舊鞋子急跑兩步,又將貓兒攔下,紛紛面露猙獰,彷彿飢餓的口口狗般靠近。
貓兒感覺脖子上的小白團毛髮乍起,連抓在自己衣領上的鋒利爪子都伸了出來。
就在那三人逼近時,貓兒突然一拳頭打出,雖然與往日不可相比,但亦是精準地落在一人眼上,砸出一聲哀號!
與此同時,小白團竄出,撓瞎了另一人的眼睛,讓血液混合著眼漿悉數流下,那慘痛尖號聲震掉了樹上的皚皚白雪!
剩下的一人見此,嚇得腿軟,卻在貓兒突然力竭倒地的瞬間,與另一個青眼之人同時撲向貓兒,極其粗魯地拳腳相向。
貓兒被打,卻毫無反抗之力,猶如刀俎上的魚肉般任人侮辱,只是那雙眼裡一直漫這無盡的恨意,雪亮得有如兩柄利劍,狠狠地瞪著那兩人,恨不得砍碎那兩句骯髒的身體!
兩人見貓兒口吐鮮血無力反抗,這才將貓兒拖拉到旁邊的隱蔽樹林,也顧不得在旁邊哀哀大叫的夥伴,口口笑著想貓兒伸出黑漆漆皺巴巴的粗糙大手……
貓兒自知逃不掉了,氣得身子瑟瑟發抖,一種無法抑制的悲涼與惶恐充斥著身體,那種想要反抗卻毫無力氣的感覺猶如噩夢般將他纏繞,生生讓她恨得想要咬舌自盡!
眼見那髒手顫巍巍地拉開她的衣襟,貓兒眼中恨意若海嘯般狂湧,卻聽一人怒聲大喝:“住手!!!”一身褶皺衣衫的嵐琅瞬間撲至,抬起腳狠狠踢向一無賴的股間!
另一無賴瞬間拾起一根木棍,反身就向嵐琅襲去,做拼死一搏。無賴曉得若自己不將對方擊倒,就衝著今天自己乾的此等勾當,這條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嵐琅閃身躲開,亦拾起木棍狠狠落下,將那無賴砸到在血泊中。
嵐琅擔心貓兒,剛蹲下身子去看貓兒傷勢,卻不想竟遭另一無賴偷襲,被一棍子打在後背上,痛得一聲嘶吼,赤紅了雙目。
此時小白團突然竄來,從樹上撲向偷襲嵐琅的無賴,一爪子撓碎那無賴的一致眼球,又在無賴殺豬般的號叫中跳到貓兒身上,衝嵐琅吱吱尖聲叫著,彷彿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貓兒安撫著小白團,呼吸異常困難地望向嵐琅,沙啞地喚了他一聲,便昏了過去。
嵐琅咬著牙齒為貓兒繫上衣衫,忍受著脊背的痛楚,轉身掏出懷中的匕首,挖出了那無賴僅剩下的另一隻眼睛,以及口中的軟舌!又分別挑了三人的手腳筋,在每人身上劃開無數淺薄的刀痕,讓那三個無賴暫時死不了,卻又必然要掙扎在死亡的恐怖線上。嵐琅要用他們的新鮮血液誘來山間野獸,去啃噬他們的血肉,讓他們感受下被生生撕扯的痛楚!
嵐琅是恨極的,恨不得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折磨那三個無賴,但貓兒的身體狀況顯然不樂觀,他忙將貓兒背起,咬著牙,邁著困難的步伐向林子外走去。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後,嵐琅終於在官道上遇見了一輛馬車。他眼含悽楚地請求老夫人載他們夫妻一路,只說遇了土匪,被搶了銀兩盤纏,傷了娘子,只求到城裡即可。他急著為娘子求醫,不在意所去何處。
馬車裡的老夫人唸佛心軟,見貓兒確是一副蒼白的病態,相公共識柔弱的主兒,當即允了兩人上車,一路行駛到梨花城,又給了嵐琅一些銀兩,將其放在醫館前面,這才離開。
嵐琅尋到大夫,為貓兒開了方子厚,找家客棧住下,借來砂鍋在屋子裡的暖爐上煎這藥。
霧氣縈繞間,貓兒的小臉愈發不真實,嵐琅望著望著,心中生出了百般情愫。
藥煎好後,嵐琅把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