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沈維裡和沈維夏一驚,急慌慌地拿了切好的菜就要下鍋,卻聽到沈玄一陣低吼:“你們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兩個人又馬上收了手,委屈地僵在地上。童歆看不過去了,搶過菜,頂開沈玄,嘩啦一下都倒進了鍋裡,隨便翻炒了兩下就有香味撲鼻而來。她扭了頭,驕傲地嚷:“你看看,還是我強悍吧!我不是親自指導了你們的廚技,怎麼進了廚房還是這麼笨?”
沈家三人組互相對視也不好反駁,畢竟,童歆的廚藝還真是自學成才,大家有目共睹的天才。他們聚攏頭,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幾句,就要散了。童歆拉住沈玄,責備道:“作為長輩,怎麼能偷懶呢?”
沈玄僵著,向身後的兩個人形飄去求助的眼神,沈維裡和沈維夏果斷回頭轉身,倉皇逃竄。最後被留在廚房裡的沈玄只好命苦地聽從童歆的差遣,一頓飯也做得熱火朝天。
第9章 第九章 三人行必有我情(換行修改)
碩大的家庭飯桌上瞬間就剩下童歆一個活人,她嘆了一下,隨即把碗扔在桌子上,吼:“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吃完飯拍拍屁股就走人,良心都叫夜貓子叼走了?”
空曠的客廳只有“咯咯”的笑聲在迴盪,甚是淒涼。童歆鐵了心,賴在椅子上不起來。她倒要看看厚臉皮的傢伙們可以逃到什麼時候。
終於,過了十分鐘,沈維夏灰溜溜地從二樓踱下來,委屈地弓了腰,矯情地眯了眼,偷窺童歆黑漆漆的臉,然後委婉道:“他們今天有會要開,我是閒人,來幫你洗碗。”
童歆白了他一眼,無奈地站起身,靠過去。仰臉望著二樓平靜的大門,嘟囔:“你又猜拳輸了吧!真是悲催的娃娃。”
她拿了碗筷,麻利地繫上圍裙站到水池邊。
沈維夏後來者居上,慢慢配合著她的動作,時不時觀摩一下她的臉。燈光澄亮得在她的眼角投下稀疏的陰影,側臉也隨著光芒抖動,完全立體的美好。他瞧了一會兒不禁發問:“最近在忙什麼?好像瘦了?”
童歆別過頭瞄了他一眼,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只微微一笑,算做回答。
沈維夏覺得談話沒了意義,默默閉了嘴。
其實,他不知道,剛才的童歆是在走神,完全不知道他問了個啥問題。那個笑是想掩蓋內心的空蕩蕩,風灌進去多少需要暖和的時間。
掐指一算,童歆也已經單身了好幾個月,冬天的尾巴剛剛溜過,退去了寒冷。而她的小心臟卻一度冰封未曾解凍,就像是許多受了情傷的人,哪怕痛哭流涕也好,都是一種發洩。她的發洩卻是把自己愣生生地憋出內傷,只有安靜下來的時候心頭一緊一緊的難受。
兩個人收拾好碗筷,童歆拖了沈維夏到院子裡消食。她披了件毛衣,衝樓上喊:“我們去約會,你們好自為之。”
沈維夏瞅著落在自己臂彎裡的手,錯愕地問:“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童歆翻翻眼白,一個手刀飛去削平了他那帥氣的髮型。月光鋪在彼此的臉上,多餘的表情一覽無餘。從正面看,沈維夏的臉也算是有帥哥的潛質,氣質悠閒,眼神淡定。眉頭眼角文藝氣息濃郁,再加上他本身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多才多藝更是襯托得整體身形藝術了不少。童歆斂了眉,突然止步,靠上了身後的橘子樹。
“你知道一個人的感情修復期是多久嗎?”她望著天空,幽幽地吐出唇角的嘆息。
沈維夏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因人而異!”
“你覺得我呢?”童歆回了神,抓住他的眼神。
四目交錯,摩擦出微弱的火光。
沈維夏首先仰頭,逃開了她地注視。轉而乾笑著低語:“看不出來呢!你太堅強了……”
“我堅強嗎?只是忘記怎麼哭訴而已。”童歆也斜了眼,望了一回天。
兩個人就此陷入沉默,在夜色裡聆聽伴著心跳的蟲鳴。
大約覺得太悶了,童歆拉了他的胳膊,岔開話題:“聽說下個月你有一場演唱會?要不要我帶了美女去給你捧場?”
聽到關於自己的話題,沈維夏來了興趣,呼啦啦地說個不停,從演出的準備說到了對未來的展望。童歆耐心地豎著耳朵聆聽,對他的人生也有一定的期許。果然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比自己小了六歲,年輕的優勢也格外明顯,談及理想的時候眼睛還有亮晶晶的星光再閃,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富二代的枷鎖,純潔得好像一塊璞玉。
沈維夏剛出生兩個月,親孃就離了婚飛速領了綠卡就此消失蹤跡。一個懶散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