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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顧燕說:啊!

李紅旗說明天下午怎麼樣?我去接你,然後我們到清峰山那邊去。山上看雪,別有味道呢。

顧燕說好的,到時聯絡。

李紅旗看著顧燕的小企鵝,蹦蹦跳跳地閃身而去,他在心裡笑了一下。如果說這個春節,李紅旗感到高興的話,那麼最大的高興就是顧燕。他起身,開了窗子,窗子向南,燈光照著窗外,雪花正紛紛揚揚地往地上落。白天看見的雪花是純白的,現在卻是淡黃的了。淡黃之中,卻更多了一層韻味。而且,淡黃本身也就是一種詩意。李紅旗突然想到了一句詩:

踏雪尋梅,你就是梅花中的清香!

他反覆地吟詠著這句詩,卻再也想不出下一句了。也許,明天在山上,面對顧燕時,這下一句就會像小企鵝一樣,快樂地蹦出來呢。

早晨醒來,李紅旗給叔叔和嬸嬸拜了年。按照湖東的風俗,正月初二是最好的日子'福…哇 小 說 站會 員轉 載 w w w 。 F v a L 。 c n ',要拜最重要的親人。對於李紅旗來說,現在最重要的親人就是叔叔和嬸嬸了。所以他也準備了一些禮品,對叔叔說:“感謝叔叔和嬸嬸的關心和照顧,沒有你們,哪有……李紅旗的今天啊!”

李一然坐在沙發上點點頭,嬸嬸說:“這孩子……一家人還這樣……”

“紅旗有這點心意,就很不錯。”李一然說著,讓李紅旗坐下來,問到梁天超的事。說不知道梁天超是不是真地被抓了?想起老梁,以前他們在鄉鎮還同過事。這個人工作能力很強,除了那點愛好,其餘什麼都好。可是怎麼到要退了,還弄出這麼個驚天大案來?是不是一時糊塗了?還是鬼迷了心竅?

李紅旗道:“可能是那個馬茹纏得太緊了,他們說梁主任早在兩年前,就不想再理她了。可是……”

“這女的怎麼這麼糊塗?人家不要,嫁人唄。”嬸嬸插話道。

李一然哼了聲,他不喜歡老婆在他面前插話,即使是跟李紅旗。對於梁天超和馬茹的關係,李一然也是很早就知道了的。這在湖東,並不是秘密,只不過沒有公開而已。有多少領導幹部沒有在生活作風上出過這樣那樣的事?只不過有的出了,做得光滑;有的留了後遺症,或者鬧出了亂子,才被處理或者被人笑話。就是李一然,不也曾有過?這會兒,李一然想到自己在鄉里當書記時,那個小廣播員可真是甜,真是可人……唉!一晃三十年了。

因為約了顧燕,李紅旗就決定今天不回鄉下了。上午沒事,就到了辦公室。黃炳中正在值班。一進門,互道了新年好,黃炳中就說:“梁天超被抓了。據說昨天公安去時,他正一個人鎖在屋裡,準備自殺。”

“還有這事?”李紅旗驚訝地問。

黃炳中道:“當然有。是姚主任早晨說的。公安當時叫不開門,只好來硬的。衝進去時,梁天超正準備吃藥。是一瓶安眠藥,要是早吃下去了,不就沒了?”

“唉!不過,……要是真的吃了,也許還要好些。”李紅旗想一個縣人大的常務副主任,正縣級幹部,從堂堂的高官,一下子變成了買兇殺人的罪犯,身陷囹圄,會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感受啊!特別是面對公安,面對家人,被押上囚車,又是何種感覺呢?

只一個字:悔!

然而,此時還有何益?悔不當初,關鍵是已經當初了啊!

劉奇衛副主任帶班,這會兒也牽著孩子一道過來了。還有簡平。值班秘書。李紅旗逗了會孩子,劉奇衛問他在哪過年了,他說在鄉下,不過,今天在叔叔家。簡平在邊上笑道:“今年過年,湖東老百姓有談資了。”

劉主任瞥了眼簡平,簡平卻不理會,照樣道:“梁天超殺人,顏氏兄弟被調查,還有……哈哈,湖東這小地方,別看著平靜,內在裡熱鬧得很呢。”

黃炳中喝了口水,“也別亂說。除了梁的案子,其餘都是小道訊息。可不能散佈的。虧你還是秘書,比我們司機覺悟還差。”

劉主任說老黃這批評得好,就是嘛,一個縣委辦秘書,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哪能呢?

簡平把嘴一撇,笑道:“怎麼了?縣委辦的秘書,就不能說這樣的話了?可是,有些人還能做這樣的事啊!只許領導犯罪,不許秘書發言?這也太不人權了吧?”

李紅旗遞給簡平一支菸,“簡秘書,也別說了。說著無益。上午沒事,咱們來拖拉一會吧。”

拖拉,是指一種撲克的打法,完全的稱呼叫“拖拉機”,其實是四個人打兩副牌,一家撿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