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內,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慢慢停下,鄭柏寒披一件白色風衣,從馬車走下,來的一棵早已枯死的樹下。什麼都沒有,但自己應該沒有看錯啊,就是那個身影,那個曾經在她睡夢裡出現多次的身影。
“小姐是在找我嗎?”
鄭柏寒轉過身,一個人正倚靠在馬車後壁,一臉的懶散,手中的酒壺正放在嘴邊,好像隨時都會飲下一般。雖然天氣寒冷,但這人依舊一身單薄的衣服,面色紅潤,不知是凍的,還是喝酒醉的。
毫無疑問,這男子正是“落魄生”葉文魄。
兩人一陣沉默。
馬車依舊在緩緩的前進,和剛才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只是裡面多了一個人。
鄭柏寒看著對面的葉文魄,心裡有好多話,但剛湧到喉嚨卻什麼都消失了,只好這樣靜靜的坐著。
“恩。”“那個。”
兩人同時說話,又同時低下頭。
又是一陣沉默。
還是鄭柏寒先打破沉默,抬起頭,說道:“這麼冷的天,公子穿這麼少,不冷嗎?”
葉文魄聳聳肩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有時會感到些冷,但喝酒就不冷了。”
鄭柏寒看著葉文魄手中的酒壺,不知裡面還有沒有酒水,說道:“喝那麼多酒,不好的,我外公現在就很少喝酒了。”
葉文魄嘆了口氣,一臉痛苦。
鄭柏寒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葉文魄:“守著那麼多好酒,卻不喝酒,真是浪費啊,我要是你外公就好了。”
鄭柏寒愕然抬起頭,看著葉文魄。
葉文魄立即知道自己失言,變的手足無措起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怎麼解釋,只好擺擺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真的。”
見鄭柏寒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臉更紅了,手腳並用,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是故意的,罰我今後不能碰一滴酒。”
看著解釋的葉文魄,鄭柏寒不禁笑了出來。見鄭柏寒露出笑容,葉文魄頓時感到壓力大減,撥出口氣,渾然不知額頭已冒出汗水。
但好景不長,鄭柏寒又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葉文魄有些心虛的問道:“怎麼了,我又犯什麼錯了嗎?”
笑容在鄭柏寒臉不斷擴大,最後鄭柏寒笑出聲來,笑的葉文魄莫名其妙。鄭柏寒輕掩微笑,說道:“以前不知道,公子原來挺風趣的。”
葉文魄摸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是嗎?”
他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變的拘謹起來,他追了好幾天,才追鄭柏寒的蹤跡,但始終下不定主意。本來想見見就走,但見了又不知說什麼好。
鄭柏寒問道:“公子怎麼這麼巧在這裡出現?”
葉文魄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是的,我也不知道這麼巧。”
鄭柏寒看著葉文魄,心裡竟有些甜美,問道:“公子是要到哪裡?”
葉文魄看向一旁,喃喃道:“到哪裡?到底到哪裡呢?”
鄭柏寒微皺眉頭,沒有聽清剛才的話語,問道:“公子剛才說的什麼?”
葉文魄轉過頭,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似的,說道:“其實,我來是為了一件事,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鄭柏寒笑了笑,說道:“公子說,柏寒不會生氣的。”
葉文魄費了很大的勁,將一東西從懷內拿出,是一精美的髮釵。說道:“送給你的。”
鄭柏寒低下頭,不想讓葉文魄看見她緋紅的臉,柔聲問道:“為什麼要送給柏寒?”
葉文魄摸摸腦袋,說道:“我覺的你戴會非常好看,我也不知道它好不好看,我只是見許多人都喜歡它,我便順手將它拿來了。”
鄭柏寒抬起頭,愕然問道:“是你偷的?”
葉文魄趕緊擺手,說道:“不是,絕對不是我偷的,雖然平時也偷些東西。”見鄭柏寒的眼神在變,趕緊解釋道:“有時遇到一個貪官汙吏,或是奸商,我會將他們偷的一文不剩。但我自己一文也不要的,我會把他送給需要錢財的人。”
鄭柏寒點頭說道:“想不到公子有如此心腸,柏寒佩服。”
葉文魄尷尬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手腳比他們快些,我偷東西還從未有過失手。”
鄭柏寒笑出聲來,說道:“公子連這這個也要炫耀嗎?”
葉文魄心裡暗罵自己那張嘴,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唉,怎麼感覺越說越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