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翹了翹。
儘管歐陽琴心心有疑惑,既然是上官武吉給的見面禮,怎麼又成了吳崢給的聘禮呢?可是,又因為羞澀而不好問出口。同樣,要是上官武吉只說是他給的見面禮的話,歐陽琴心自然要客氣一句。只是加上後邊一句就不好開口了。
於是微微回頭瞥了吳崢一眼,一張清純的俏臉早已紅透了。
“呵呵,弟妹有所不知。這可是當初妹夫交給我保管的。若是弟妹不稀罕,那我可就留著以後送給別人了。”
眼角的餘光看到上官武吉半遞不遞,距離自己僅有半尺有餘的晶瑩玉鐲,歐陽琴心還是含羞帶怯地伸手接了過來。隨即雙膝微曲,一改武林兒女的抱拳之禮,而是以女孩子的福禮,向上官武吉又行了一禮。
“謝謝師兄。”
“呵呵,謝就免了,往後呢見了我那個小師妹,多替我管教管教就是了。”
說完,上官武吉就用他那特有的公鴨嗓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吳崢乾脆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進入了其身後房門大開的房間內。同時轉頭對歐陽琴心說了一句:“琴心進來吧,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住一夜吧。”
弟妹都被叫過了,歐陽琴心即便羞澀,還是乖乖隨著吳崢的話音,也從上官武吉身邊走進了房間。
“我說妹夫,什麼是將就一晚?不信你問問小二,這是不是客棧中唯一的一間上房?”
“呵呵,好吧,多謝上官師兄了。”
還用問嗎,吳崢一進來就發現了,床帳被褥,桌椅板凳一應俱全,不是上房是什麼?
“哼,這還差不多。”
一邊說一邊走到房間那張八仙桌前坐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卻不伸手,而是自顧自地說道:“這天寒地凍的,被小師妹趕到這兔子不拉屎的荒涼之地,至今連口熱水都沒顧得上喝。”
歐陽琴心憋著笑,急忙上前為他和吳崢各自斟上一杯,也為自己倒了一杯,捧著茶杯便走到東牆邊的床沿上,側著身子坐了下來。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還有些燙嘴的茶水,微微垂著眼簾聽吳崢與上官武吉的對話。
“師兄是什麼時候接到紫兒資訊的?”
“三天前。”
一算時間,豈不正是在雁門關外遇襲的那天嗎?
“師兄怎麼來的這麼快?”
“嗤,我本來就在涼州城內,差不多都有七天了。”
吳崢聞言就是一愣,難道上官武吉也是從蜀中來的不成?
“別猜了,自從妹夫在巫峽中遇險,我就跑到前面去了。只是,巴中城外米倉山上事發時,剛好因事不在巴中,等第二天回去時,什麼都來不及了。所以,也就沒再與妹夫會面。”
“雁蕩山那事的結果如何?”
當然明白吳崢問的是來自西域的天竺毒蜂一事,上官武吉不假思索地說:“查清了,的確如六皇子楚王殿下所言,是賈奕派人豢養的不假。只是……。”
“什麼?”
“並非胡靜放出的,而是宋王殿下派人乾的。或者說是皇上顧舒乾的更恰當些。”
“為什麼?”
“這事吧,恐怕只能去問顧舒了。”
吳崢想想也是,顧舒似乎並沒有放出天竺毒蜂攻擊天下武林人士的動機。他那樣做不僅得不到好處,反而容易激起天下武林對他那搖搖欲墜的朝廷的忌恨。
“這中間會不會還有我們不知情的誤會?”
“也許。我只能追查到這裡了。”
一談到正事,上官武吉便不再嘻嘻哈哈了。
“師兄也知道了郎家先祖留言的事情?”
“不僅是我,怕是大半個武林此時都知道了。”
“為何?”
“有人故意傳播的,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是唯恐天下不亂,還是想渾水摸魚?”
“兼而有之吧,我也說不好。”
吳崢的意思是,若是唯恐天下不亂者故意傳播的,那麼就有可能是賈奕的偽朝廷乾的。若是想渾水摸魚者故意散播出這個訊息,則最有可能的就是柳史青,亦或著是宋王顧是,沒想到上官武吉卻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覺得妹夫不必在這上面費心思。據我所知,這次前來涼州城的勢力,應該囊括了當今所有稱得上勢力的勢力。就連不成器的柳史青都派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個美人,是妹夫的老相好。”
沒說幾句正經話,上官武吉就又恢復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