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不是倉促而行,而是應該提前就從郎清江那裡得知了郎家先祖留在小冊子上那段話。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佈置一切,比如巴中城外的米倉山上。”
“那他們會不會又在崆峒山上設下了陷阱?”
“難說。”
“為何?”
“崆峒派的實力在當今武林無人敢小覷,除非整個崆峒派都歸順了宋王。”
兩人邊議論邊踏雪而行,經過剛才一戰,已是打擾到了歐陽琴心對眼前雪景的興致。探討了一會宋王顧是會如何阻止他們,話題逐漸轉到了她手中的短劍那奇異的招式上。
“琴心除了《凌霄九式》外,還學過其他劍法嗎?”
“只是跟在爹爹身邊時,曾經傳授過我一套近身搏擊之術,總共只有了了的七式劍招。除此之外,因我本無心於武功,就在於沒有接觸過其他功法。公子是想問我手中短劍何以會脫手而出嗎?”
見吳崢點點頭,歐陽琴心接著說道:“昨天傍晚面對暗神組織的人時,我也是無心之舉,因見十一個人一起圍了上來,心中難免慌亂。想用爹爹傳授的搏擊術顯然不足以應付那麼多人,而公子教授的《凌霄九式》用這柄短劍又發揮不到極致。現在想來,我當時應該是把短劍當暗器擲了出去,而準備取出木鐧以施展《凌霄九式》的。結果卻發生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今天呢,施展時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有,也許昨天傍晚沒怎麼在意,今天再次施展時,總感覺短劍擲出之後會帶著我體內的部分真氣。嗯,也可以這樣說,體內的真氣更像是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在操控著短劍的執行軌跡。可是,並非由我的意念在引導。”
這話聽起來十分矛盾,既然沒有主人的意念引導,而真氣卻可以自行控制兵器,這怎麼可能?
可是吳崢仔細想想不知怎麼就學會的類似縮骨功的功法,施展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感覺。也同樣不需要自己的意念引導,身體會根據所處環境而自動產生相應的反應。
即便是躲在那神秘而奇妙的虛無空間之內,想要伸手去抓外面的人或物時,身體會根據距離的遠近自動伸展到所需的長度,根本無需自己的意念引導。
“難道又是隱含在金箔上《黃庭經》經文中的神秘功法?”
“公子,除此之外怕是沒有其他解釋了吧?”
雖然兩人對此都迷惑不解,可是多一門功法,而且是如此霸道,如此不可思議的功法,對於內力高深,招式卻平常的歐陽琴心來說總歸是好事。所以,很快也就棄之一邊不再理會了。
“公子,一直都在聽人說塞外風光如何如何,可是,若沒有眼前這場大雪,豈不是甚是荒涼嗎?”
“是啊,塞外風光最美的時候是每年的六七月間。那是牧草豐美,野花遍地。等到了這個季節,所能看到的就只能是這無盡的荒涼了。”
五百六十四 棋子
“什麼?二百八十名弓弩手,四百投擲手竟然連吳崢的衣角都沒觸控到?16??!”
柳史青聽完前去伏擊吳崢的裨將劉建立彙報完,一張臉都被氣成了紫黑色。而端坐於書案之後的秦王顧凡也是面沉入水,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殿下千歲,太師大人,情況的確如此。我們夤夜買通把守雁門關的軍兵,藉著天降大雪的掩護埋伏於厚厚的積雪之中。早晨吳崢與歐陽琴心出現之後,趁二人卿卿我我親熱之際,先是弓弩手爆起發難,可是……。”
“接著說!”
“是。可是眨眼之間吳崢與歐陽琴心的身影便消失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則是一蘭一黃兩道細長的,宛如漂浮於距離地面二三尺虛空中,不斷盤繞飛行的游龍。所過之處,士兵不是被殺死,便是被點中穴位倒地不起。二百八十名弓弩手僅僅射出了一輪弩箭,就被吳崢給打散了。而投擲手,更是連目標都找不到,手中的標槍一根都沒能投擲出去。不過一兩個呼吸時間,就有近百名士兵在一陣細微的寒光閃過後,而被開膛破肚死於非命。”
“宛如游龍,漂浮於地面之上?”
“是。”
柳史青輕聲重複一遍之後,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書案後也正望過來的秦王顧凡,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都看到了彼此內心的驚駭。
“下去吧。”
“是。末將告退。”
等劉建立離開之後,大皇子秦王顧凡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驚駭,開口問道:“太師,吳崢所用究竟是什麼武功?!”
“殿下可曾記得兩個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