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順天府銷聲匿跡的柳史青又是如何跑到了涼州地面上的?這裡可是幷州府的轄區,如此眾多的人馬突現與此,難道幷州府就毫無察覺嗎?
“琴心注意了。”
可以抵禦弓箭,可以抵禦音功,至於能否阻止勢大力沉的標槍射入,吳崢還是第一次經歷,所以還是適時提醒了身後的歐陽琴心一句。
“公子放心吧。”
當所剩無幾的弓弩手撤退時,因神秘虛無空間不再受到弩箭的攻擊,也就沒有了微微盪漾的漣漪,所以歐陽琴心瞬間便從中清醒過來,轉眼就發現了外面的變化。即便沒有吳崢的提醒,歐陽琴心也已經取出短劍,時刻戒備著了。
“琴心攻左面。”
“是,公子。”
吳崢並不敢放開牽著歐陽琴心的手,擔心一旦沒有自己的牽引,歐陽琴心萬一脫離了虛無空間暴露在對方密集的標槍之下,那可就遭了。所以,兩人手牽著手,吳崢以右手運劍,而歐陽琴心則是以左手握著那柄極短的短劍。
答應了吳崢一聲之後,歐陽琴心手中的短劍再次與昨天晚上對上暗神組織的人時一樣,又猛然脫手而出,同樣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只見正高舉標槍,尚未發力投出的數十名投手早已被歐陽琴心放出的短劍開膛破肚,轟然倒地而亡。
第二次看到歐陽琴心用出如此難以置信的招數,吳崢下意識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從歐陽琴心臉上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異常,似乎她早就會這超乎常識的一招。
五百六十三 宛若游龍
皚皚的雪地上數百名手舉標槍的投手全部愣了。那高高舉過頭頂的標槍?21??論如何都投不出去,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流露出無盡的駭然之色。
不僅僅是因為一道細微的寒光閃過就奪去了數十名同伴的性命,更要命的是,在他們眼睛裡根本找不到要投擲的目標。
朔風中,陽光下,被吹起的雪花紛紛揚揚本就十分耀眼,讓數十位剎那間被開膛破肚的同伴噴濺出的殷紅鮮血更加刺眼。而更讓他們心驚膽顫的是,包圍圈中只有一蘭一黃兩道細長,不停在距離地面兩三尺的虛空中盤旋飛繞,宛若游龍的影子,哪裡還有什麼攻擊目標?!
而且,那兩條宛若游龍的影子所過之處,要麼是自己的同伴無聲無息倒地不起,要麼是被開膛破肚噴濺出刺目的鮮血,饒是身經百戰計程車兵也早已膽寒。
何況,一蘭一黃兩道細長影子的速度之快,即便想要投出手中的標槍也休想觸及分毫!
於是,在猶疑中不停後退,再後退,終於有人忍受不了心頭越來越強烈的恐懼感,首先扔掉手中標槍轉身就跑。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儘管其中有一個聲嘶力竭地聲音試圖阻止這不戰而逃計程車兵,可又如何能夠做得到?
當吳崢帶著歐陽琴心一步跨出那個奇妙的虛無空間之後,雪地上留下的,只有最初被吳崢點倒的一百多名弓弩手,以及後來的一百多名投擲手,還有被歐陽琴心那柄寒光閃閃的短劍開膛破肚的近百名早已氣息皆無計程車兵的屍體了。
“公子,我,我沒想過要殺死他們。”
吳崢也看出來了,每當歐陽琴心手中的短劍脫手後,便不再受主人的控制,只是按照一定的飛行軌跡,繞行大半圈之後便會重新回到歐陽琴心手中。
“琴心不用自責,他們本是要來殺死我們的。非我即彼,這是他們該當付出的代價。”
隨手解開一位被點中穴位的弓弩手詢問了幾句,果然是柳史青派來的。並非經涼州而來,而是半夜悄悄透過雁門關事先埋伏於此的。
“公子,他們如何能夠深夜透過關隘?”
“雖說雁門關名義上在賈奕偽朝廷的控制之中,其實賈奕並沒有得到天下大多數百姓與官兵的擁護。柳史青的人馬想要透過關隘,想必只需付出一些銀兩就足以達到目的了。”
吳崢最關心的,還是柳史青與大皇子秦王顧凡,以及柳皇后自從離開順天府後的落腳之地,只是眼前這些普通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不想為難他們的吳崢迅速解開眾人被封的穴道,任由其四散而去。
“琴心,我們走吧。”
“公子,昨夜是暗神組織的人,現在是柳史青的人,會不會接下來還有宋王的人呢?”
“我也一直在想,再有兩天的路程我們就要到達崆峒山了,為何宋王的人到現在還沒出現的原因。”
“宋王的人會不會提前趕到了崆峒山?”
“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宋王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