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婚禮。”
“哦。這樣就好。不知玉兒小姐來到臨山城是順道,還是另有他事?”
“是專門投奔吳大人來了。
“此話怎講?”
聽完甄玉兒的敘述,吳崢才明白。原來甄玉兒本定於四年前,也就是吳崢前往順天府那年秋後的八月******婚,不料到七月底,其未婚夫李家公子卻突然暴病而亡。受禮教約束,即便只是定親,女孩子也已經是婆家的人,於是甄玉兒便成了望門寡。
在家為死去的丈夫守孝三年,參加完堂妹青蓮的婚事。心情苦悶的甄玉兒便告別父母,由順天城一路南下,一是散心,二是前往京城西郊的臥雲寺看望師傅行雲大師。
由西域花頭陀行雲大師口中,甄玉兒得知了吳崢的訊息,所以在臥雲寺住了不久,便再次南下,前來臨山城投奔已經是府學學政的吳崢。
“行雲大師還好嗎?”
其實,自從離開臥雲寺後,吳崢便一直擔心行雲大師的安危。尤其擔心吳淦會回去報復已經殘疾的行雲大師。
“師傅的情況並不好,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實在想不到大師兄吳淦會是那樣的一個人。”
本來以為甄玉兒是從吳淦那裡得知自己的訊息,聽甄玉兒之言,卻是得自行雲大師。吳崢一時還真不好判斷甄玉兒的話是真是假。不過轉念一想。不管是不是受吳淦驅使,留甄玉兒在身邊雖說有一定的風險,同樣也可能會因此而獲知吳淦的蹤跡。
當即,吳崢便讓吳剛把甄玉兒送回到永臨巷的家中,並把隨鐵凝回到江寧府丫鬟小梅的房間騰出來,讓給甄玉兒居住。
就在甄玉兒到來的第二天。朝廷選派的臨山府後繼官員6續到任了。同時到來的還有吏部侍郎章幾道。尤其是章幾道手中的聖旨,實在是出乎了吳崢的意料。
“朕聞臨山府新任學政,新科探花吳崢,自上任以來甚是勤勉。助巡按寧雲舉堪破臨山府以上任府尹司馬岑吉為禍國殃民等閤府官吏種種不法之舉,且在代理府尹一職表現不凡。故,擢升臨山府府學學政吳崢為臨山府五品府尹,統攝一府之政務。
又,鑑於臨山府近年府試與鄉試被司馬岑吉等徇私舞弊,致使閤府學子深受其害。為還廣大學子一個公道,還世人一個公道,定於六月二十在臨山府特開恩科。主考官吏部侍郎章幾道,副主考臨山府府尹吳崢,副主考臨山府長史朱鴻明。
欽此。”
意外,太意外。按照吏部侍郎章幾道的話說就是:立國以來從未有之。
“吳大人,恭喜恭喜。”
“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章大人客氣,請。”
宣讀完聖旨後,兩人來到後堂分賓主落座。
雖然章幾道是四品,而且是京官,不過只有十八歲的吳崢,已經是五品府尹。假以時日,若是按照這樣的升遷度,怕是不幾年就會過章幾道。所以,章幾道一點不擺京官的架子,氣氛自然極為融洽。
吳崢心裡清楚,自己能夠平步青雲,絕少不了舅舅寧雲舉和外公寧澤中的功勞。不定舅舅在寫給皇上的奏摺中如何把臨山府一案的功勞都推到自己身上。當然,作為右丞相的外公寧澤中也肯定沒少在皇上身邊美言。
“吳大人,如今京城上下可是沸騰了。別的不說,僅是向本官打聽吳大人年齡身世等等者,就不下數十家。”
吳崢豈有不明白章幾道的話中之意,急忙擺手道:
“實不相瞞,學生早已定親。”
“哦?這太出乎本官意料了。怎麼從未聽吳大人提起?不知是哪家小姐有如此福氣?”
吳崢心想,總共算上這次見面不過三回,難不成開口就提自己已經定親?還真就不好告訴章幾道,畢竟吳崢心中也在為難。一個鐵凝,一個雲嵐,讓他如何取捨?
“因對方年齡尚小,故此一向不曾在人前提起。還請章大人見諒。”
原本臉上還有一絲失望神色的章幾道聽到這裡,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一百五十二 悔不當初
章幾道到來的隔天便是五月初五,吳崢記得是鐵凝的生日,也只能是在心裡默默祝福幾句。
到六月二十鄉試開考,滿打滿算只有一個半月時間。不僅要與陸續報到的新任官吏見面,還要安排衙役迅速把朝廷開恩科的旨意傳達到臨山府下轄的五座縣衙。同時,與新任長史朱鴻明一起協助主考官章幾道為即將開考的鄉試命題,整理貢院,安排好考場。
最頭疼的還是臨山府歷年積下來弊案冤案,好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