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噗通一聲,還沒等羅依依回頭,懷裡的兒子隋旭和女兒夢兒,已是一臉驚容地垂下了頭。本來還啜泣的一對兒女,甚至馬上止住了哭聲。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羅依依緩緩站起來,轉過身去,見隋興正跪在自己腳邊。並沒有急於去拉他起來,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吳崢。看到吳崢用力點了點頭,羅依依這才對跪在地上的隋興說道:
“旭兒和夢兒都怕的要命,所以他們需要時間來接受你。從今天起,我帶著孩子先到二叔家住段時日吧。”
隋興看著緊緊躲在妻子身後的隋旭和隋夢兒,頓時也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哽哽咽咽地說了聲“好的”,便深深低下頭,直到羅依依一手一個牽著一兒一女走過去跪倒在吳崢身前,磕頭致謝並告辭後,隋興才站起來,同樣走到吳崢面前,再次跪了下去。
“草民隋興叩謝吳大人的再生之恩。”
知道經此一事自己的功名十有八九不能保全,所以隋興也不再自稱學生,而乾脆以“草民”自稱。
“嗯,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靜養思過。待收到銅鑼縣回函,如果縣裡並無意革去你的功名,本學政也並非不願成人之美之人。不過,”
看著跪倒在腳邊,當年做了自己半年主人的隋興,吳崢語氣凝重地說道:
“尚需得到夢兒小姐母子三人的諒解方可。還有,若是再得到算命先生吳淦的訊息,不要驚動他,記得第一時間前來報告。”
“敢不遵命。”
“好了,去吧。”
看著隋興再次行禮磕頭後,方站起來低著頭走出府衙,吳崢不由暗自搖搖頭。雖然剛才不得不那樣囑咐隋興一句,不過心裡清楚,既然那張暗符已經自燃,勢必會驚動畫符之人。如此,即便不是吳淦所畫,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所以,希望從隋興這裡得知吳淦的行蹤,怕是基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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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望門寡
由隋興的遭遇,不能不讓吳崢想到銅鑼城書肆的段掌櫃段其昌。
隋興是吳崢逃離吳家堡後遇到的第一位,面前可以算是其恩人的人吧,而段其昌無疑是第二位。吳淦能夠找上隋興,也就極有可能找上段其昌。
正當吳崢想要打吳剛到銅鑼縣,看看縣學旁邊的書肆還有沒有在開,看看段掌櫃一家是否平安時,府衙卻來了一位吳崢沒有想到的訪客。
不是別人,正是順天府綢緞巷,甄慶深家的甄玉兒小姐,也就是青蓮的堂姐。
吳崢是二月底被封為臨山府府學學政,三月底回到臨山城上任,如今剛剛五月初,甄玉兒就已經聽聞訊息並千里迢迢趕到了臨山城。不問可知,除了吳淦透露的訊息外,再無其他可能。
聽到衙役的彙報,吳崢親自迎出府衙大門。
“玉兒小姐一路辛苦。
“民婦李甄氏玉兒叩見吳大人。”
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不等其行禮吳崢伸手虛扶一把,甄玉兒便順勢站直了身子。
“玉兒小姐且請到後堂歇息。”
來到後堂,分賓主落座,吳崢不由仔細打量了幾眼並無風塵之色的甄玉兒。都說女大十八變,當年在順天城見到甄玉兒時,其不過十七歲的少女,如今四年過去,二十一歲的甄玉兒更顯得楚楚動人,身上的女人味尤其明顯起來。
剛才聽甄玉兒自報家門說是“民婦李甄氏”,那就是說其已經結婚。雖說甄玉兒是西域花頭陀行雲大師的關門弟子,也算是武林人士,可畢竟嫁入普通人家之後,也要遵守婦道,在家相夫教子,孝敬翁姑才對,怎能隨意出門,而且是單獨來到如此遙遠的臨山城呢?
心中雖有懷疑,不過吳崢還是先詢問道:
“不知甄先生一家一向還好?”
“有勞吳大人掛念。大伯伯孃都好。”
不知是不是甄玉兒故意的,偏偏沒有提及吳崢最關心的青蓮。不得不再問一句:
“青蓮妹妹可好?”
“蓮兒也已於兩個月前嫁人了。”
聽到青蓮已經嫁人的訊息,吳崢心中多少有些空落落的,不由沉默了片刻。
“蓮兒一直在等吳大人回去。可是架不住大伯和伯孃的勸說,於去年秋後定親,今年三月初六,王家公子府試得中秀才之後,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