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郭士納。1993年他從RJR納貝斯克(一家做袋裝食品的傳統企業),來到IBM的轉會費為500萬美元,全部為IBM股票,這在當年,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另一個有名的例子是惠普總裁卡莉,其跳槽至惠普的轉會費是3200萬美元,全部為惠普股票。經過15年的發展,職業經理人制度已經成為一種通常的制度,不僅大公司的CEO受惠於這種制度,總監、部門主管也受惠於這種制度。谷歌(google)就是一個例子,李開復從微軟跳槽到谷歌,出任大中華區CEO,其轉會費為150萬美元。作者採訪獲悉,150萬美元為現金。對於李開復來說,錢並不多,李開復更看中其他方面:一是中國市場的發展,二是谷歌的潛力,三是他個人想回到中國。職業經理人轉會制度與風投制度基本產生於同一時期,兩者相輔相成。風投制度催生了網易、雅虎、谷歌、AOL等一批企業,職業經理人運用傳統行業的商業智慧,特別是資本運作手段,做大了這些企業,為這些企業帶了更多投資。在美國,第一波網際網路泡沫有風投的作用,也有職業經理人的推波助瀾,網易、雅虎、谷歌、AOL都是這樣被做大的。職業經理人困境“Signing bonus”在中國成功,有利於中國商業智慧的流動,改善了職業經理人的命運。兩者互為因果,職業經理人命運改善是因,商業智慧流動是果。改革開放30年,中國成功地引進了風投制度,但“Signing bonus”制度在中國還處於缺位狀態。改革開放30年,特別是過去10年,中國已經形成了一個職業經理人群落,他們大多來自傳統行業,也有許多人來自IT行業。職業經理人的命運大多跌宕,離開“打工”的公司大多悲情。離開時,他們體驗到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痛。前用友CEO何經華較為典型。初識王文京,他們立志要將用友做成國際化的用友,做成中國的微軟,要創造一段“比爾·蓋茨與鮑爾默式”的佳話。當時用友向何經華承諾,年薪500萬加部分期權。三年之後,何經華選擇離職,工資拿到部分,期權卻一分沒有拿到。當年,何經華號稱中國第一職業經理人,沒有料到其結局如此悲情。悲情出走只是一個結果,對於何經華而言,更痛苦的是三年之內為推行新政遭遇的重重阻力。為了推行用友國際化,何經華在用友內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但這種改革並不被用友管理層認同,何經華的新政遭遇多方制約。職業經理人去了一家公司一般會有兩種做法:一是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二是配合原來的管理團隊進行漸變。不變是不可能的,沒有突破,憑什麼體現價值、拿高工資、兌換期權。何經華屬於前者,唐駿在盛大屬於後者。
在沒有轉會制度保障的情況下,受傷的一方總是職業經理人,公司可以在任何時候讓職業經理人離開。在過去數年內,孫振耀、杜家濱、何經華、符標榜等先後離職。有些人離職後又找到一個新平臺繼續辛苦,有些人則從此銷聲匿跡。唐駿認為:轉會制度的關鍵是讓職業經理人的利益得到了保障。有了轉會費,公司得想辦法讓職業經理人發揮作用,如果隨便讓職業經理人離職,公司則會損失轉會費。在這種保障下,職業經理人的意見會得到重視,能更好地實施自己的想法。除了轉會費保證職業經理人利益,加速商業智慧的流動外,美國還以一種名為“職業經理人轉會俱樂部”的組織加速商業智慧的流動。俱樂部具有如下幾個特徵:一是成員主要是企業高階管理人才,相互之間可交流;二是俱樂部同時是企業與職業經理人交流的平臺,可以透過俱樂部對人才進行考察,彌補通常考察的不足;三是俱樂部建立人才需求庫與人才資訊庫,定期釋出資訊。中國儘管已經形成了職業經理人群落,但俱樂部卻仍未形成。唐駿覺得,在中國,職業經理人還是弱勢,強勢的是企業。在國外不是這樣,美國的一個軟體工程師跳槽,可以得到“Signing bonus”,但在中國幾乎不可能。唐駿說自己為什麼是標杆?因為他希望有一天,中國的職業經理人甚至軟體工程師,都可以享受到這種轉會費。年輕的退休者中國職業經理人制度不健全,造就了許多年輕的退休者,孫振耀是其中的典型。2007年5月31日,孫振耀從惠普全球副總裁、惠普中國總裁的位置上退休,時年52歲。當時還是微軟大中華區CEO的陳永正評價說:“他還很年輕,有許多事情可以做。” 現在,輾轉近一年之後,孫振耀才出任海輝國際董事長,那是一家並不知名的軟體外包公司。1982年加入惠普的孫振耀保持著兩項令他自己驕傲的紀錄——在惠普工作25年,是中國惠普任職時間最長的總裁(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