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把‘嫂子’當朋友呀?” 庫辛勤立刻紅了臉:“沒有!沒有!” 吳儂舉起茶杯,與庫辛勤的杯子碰了一下,本想直截了當地挖苦庫辛勤:“什麼叫一見鍾情?什麼叫暗送秋波?我們還用查字典?我這是給你當紅娘呢!”但見庫大行長一副放不開的樣子,便臨時改口,“我現在是成人之美!幫助你搞金融競爭!娜娜是錢副市長的女兒,以後銀行競爭業務,直接找錢副市長不好說,透過娜娜迂迴找他爹不就行了嘛!” 吳儂這麼一說,庫辛勤才找到了臺階,心情才放鬆了。看看錶,發現距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她是不是有點高傲?” 吳儂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只見一個腰繫佈滿油垢圍裙的大師傅,雙手很費力地提拉上來一個大怪物,站在了隔壁的門口。 那怪物的外形,像一隻大海龜,有著海龜一樣的外殼,有著海龜一樣的鱗片,只是比海龜多了一個也長著鱗片的粗粗的大尾巴。由於大師傅提拉著它的尾巴,看不到它的頭,那顆不知什麼模樣的腦袋,大概是縮在硬殼裡面去了。這個怪物為了掙脫人類的束縛,動作十分緩慢地把身體捲成一團,像一個大蝸牛;但是,無論怎樣捲縮也無法掙脫大師傅的粗手,它眼見自己的掙扎沒有什麼效果,於是,又開始了一輪更猛烈的掙扎,它又把身體伸直,而後再突然地捲縮起來?? 大師傅揮起粗胳膊,把手中的怪物掄得圓圓的,狠命砸在了地上。那怪物隨著“啪”的一聲墜地,在地上無聲而劇烈地抽搐起來。大師傅繼續掄動著粗胳膊一下比一下兇狠地摔著,直到那怪物,一動不動了,才罷了手。 隔壁一個京腔的人問:“別怪我人老見識短,這是個什麼東西?”說話的,是老孫。 “穿山甲嘛!我不相信你孫組長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薛美。 “看來,我們孫組長在總行一直廉政地很呦!”鄭革新意味深長地恭維道,他始終很關切地坐在老孫的旁邊,沒有一點往日領導的架子。現在,他開始對老孫不大放心了,因為,在他眼裡整個一個廢人的老孫,似乎還真的看出了什麼。他從每日房間裡的電話錄音裡,已經感覺出來了。 “這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這裡可以公開吃?” 老孫詫異道。 薛美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坦然地說,“在鄭行長的地盤,吃什麼不可以?等把核銷呆帳的事情辦完了,走之前,我還要請你吃娃娃魚呢!也是國家保護動物嘛。” 鄭革新補充了一句:“我再請你們吃鮮熊掌,更是國家保護動物!” 吳儂聽了隔壁的對話,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就跟薛美這老婆子碰到一起了呢!”她猶豫著想換地方,但又怕得罪了娜娜。 庫辛勤似乎看明白了什麼,問:“你認識隔壁這幫人?” 吳儂點點頭,沒有回答。 庫辛勤再問:“聽話茬,也是銀行的行長!” 吳儂再點點頭,回答:“國商銀行的行長,那個瘸子倒不認識,聽話茬,也許是總行的!” 庫辛勤喜上眉梢,立刻站起了身:“我過去會會!” 吳儂也馬上起身,想勸阻庫辛勤,可話沒有來得及說,手更來不及伸,那庫辛勤已經笑呵呵地過去了!吳儂想跟過去,又怕見到薛美,弄得彼此都不好看,可巧,娜娜打電話過來了,她只得重新坐下來。 庫辛勤望著身高馬大、正用京腔說話的鄭革新和瘸腿斜眼的老孫,主動上前問道:“您們也是北京來的?” 鄭革新和薛美只是聽說過庫辛勤,而並不認識他,見庫辛勤莫名其妙地走上來,一時都不知所措了。 老孫似是而非的支吾:“我是總行的……您?” 庫辛勤一聽,笑了,上前就與老孫握手:“咱們雖然是競爭關係,但在許多問題上,也需要多多合作!” 薛美對庫辛勤發難道:“你是哪裡的?你想幹什麼?” 鄭革新也問:“你是……” 庫辛勤見大家一副如林大敵的樣子,不覺輕鬆地笑了:“我是參股銀行的,叫庫辛勤,也是從北京來任職的!” 薛美又是率先反映過來,心裡一沉:“噢,聽說過,您就是庫行長!” 庫辛勤從上衣兜裡拿出名片,一邊發一邊說:“庫辛勤!以後還要你們國商銀行多多關照我這小銀行呦!” 老孫端詳著庫辛勤的名片,也有點喜出望外:“你也是從總行過來任職?太好了,這下咱們可以一起多交流交流!”老孫說著就找自己的包,並要找包裡的名片。 鄭革新提醒道:“孫組長,你今天沒有帶包!名片也沒有帶呀!” 鄭革新不但不希望庫辛勤和老孫勾搭上,而且害怕他們之間的交流。這樣一來,水泥集團的呆帳核銷和水泥股份的繁榮上市攪和到一起,那老孫不是更要多幾個問號了嗎!尤其是現在這老孫,還沒有完全收服在自己帳下,他們之間的瞎攪和,甚至還會有洩密的危險! 老孫拍拍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