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專家。”

朱江聽了“噢”了一聲長音。朱江知道此人是南通人，南通他有不少親戚朋友，多少會和他有點關係，到時工作上會方便不少。

席間，老朱打了一個電話，散席時，他有意慢走一步，讓鄧處長先走了。

走出“望海春”時老朱暗暗拉一把史經理。史經理知道有事要跟他講，就對另外幾人說：“我和老朱還有一點點事，你們先走吧。”

老朱把史經理拉到景德路的名典咖啡店。這裡是他們經常碰頭喝茶的地方，也是他們交換資訊、商談業務的歇腳之地。

咖啡店進門一樓接待處邊上有兩排書報架，供客人等人或休息時翻閱。上二樓有一排靠窗沙發，中間是一張張小方案，都鋪上了黑白相間的方塊桌布，上面都擺著一小瓶花和一盞紅燭，三樓也是如此。

他們選了二樓靠窗的沙發坐下，要了一壺碧螺春。窗外夜色降臨，行人匆匆而過，馬路上一排排流動的車燈流煞是好看。

看老史坐下，老朱面色凝重，他喝了一口茶水之後開口：“今天下午海通的小唐去了建業泵站，找那個陸總談了一個小時，還將產品索引和報價單留下來了。你要注意陸總的動向啊！”

這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在史經理心中炸開了，史經理大吃一驚，之前他猜測最有可能的競爭對手是海通機械，果不其然。

搶單（7）

他急不可耐地將這個資訊彙報給朱江：“朱經理，老朱有新資訊過來，海通機械已到建業泵站去了。”

朱江在電話中穩住老史：“不要急，很正常，我們不是早就估計到了這一搏，你們要進一步收集資訊。競爭並不可怕，儘快想對策，並活動各路神仙。你要老朱與老蔡多聯絡，老蔡和祝科長關係好著呢！我們不便多出面，要老朱出面方便一點。”

朱江又在電話中給老史支招：“你給祝科長通個電話，要他在老蔡那頭加加碼，老蔡的天平會向我們這邊傾斜的。”老史一邊聽電話一邊點頭。

史經理和老朱繼續喝茶，想對策。

兩天後，史經理找朱江談：“我想和老朱再去一次建業泵站探探情況，順便摸摸華聯和徐工的報價。”

朱江起身踱步，他說：“從種種跡象上來看，越是靜，越不來電話，就越有問題，那邊已有兩天沒有電話了吧？”他停住腳步，望著老史。

老史點頭：“老蔡沒有來電話，老朱也沒打聽到什麼。”

朱江站在那裡，對老史說：“現在已是中午，吃過飯你就和小王找老朱一起去建業老蔡處，看有什麼變化。如果有變化，你們就在價格底線隨機應變，一定要把這個合同敲下來。”

老史點點頭，喊道：“小王，你打電話給老朱，一點鐘在他家門口等我們，一起去建業。”

小王在門外應了一聲，然後準備車子去了。

大家吃過午飯，老史和小王就動身了。目送他們走後，朱江怔怔地站在大門口，心中忐忑不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到了建業泵站後，一行三人上了小樓，老蔡、陸董、林董正在商量事情。一見來了客人，他們仍然十分熱情地請三人就座。

老蔡給三位泡上清茶，坐下來開口講話：“我們正要找你們，你們就來了。正好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們。那幾臺裝置我們不打算買了，因為籌集的資金有缺口，到時怕造成我們泵站週轉不靈。”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把來人震蒙了。

史經理急切地問：“是不是我們公司的產品質量不好？”

蔡總回答：“也不是說你們公司質量不好。我們除了暫不買你們公司的產品，也不買其他公司的。”

老朱感到奇怪：“這麼說泵站不辦了？”

蔡總笑著說：“不是不辦，是因為錢週轉不靈，只好先租賃，用上一段時間再說，可能下一階段還要買你們的。”不買改成租賃，資金確實可以節省很多。

那麼找哪裡租呢？這個老史是不便問的，他望了一下老朱。老朱會意，開口問蔡總：“我們是老朋友了，做得成做不成都無所謂，當然做成了大家都好。你們現在改成租賃，是租哪一家的呢？”

陸董聽老朱這麼一問，開口講了：“是蘇北泰州一家租賃公司的，他們已來過兩次了，原則上大家已經談妥了。”

怎麼談妥，是誰牽的線一概不知道，顯然這是陸董一手操縱的。老朱猜對了，這單交易確實是陸董攪黃的，這是一週以前的事情了。

陸董悠閒地躺在家中的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