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的?”
“向三少爺哪會跟我們說話呀,還不是看出來的,姑娘是沒注意,每次姑娘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望著姑娘聽得很認真,只可惜姑娘從來不看他一眼。”
“當初籤合同的時候就講好的,經營的事歸我,他提供鋪面和從旁協助,那自然是我說什麼他只有聽的份了。當對方在說話時,注視對方認真傾聽是禮貌的表現,桂花啊,你說的這些只能表示他是個家教良好的世家公子罷了。”
“啊?只是這樣啊?”桂花好生失望。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沒有,我就說說。”桂花不好意思的撓頭。
“別亂瞎想,那天我們第一次在街上碰面,柏安就說了他家少爺有婚約了,你少帶著底下人編排什麼亂七八糟的。”桂花那話裡暗藏的暗示香茹太瞭解了。
“是,再不敢了。”
“桂花,現在春天了,少女懷春我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想嫁人說一聲,我可以託人幫你找個好婆家,省得跟我一輩子單身。”香茹說的是真心話。
桂花臉色大變,惶恐地一下跪到她上,“姑娘,我知錯了,再不敢了,求姑娘不要趕我走!”
這下香茹糊塗了,“我又沒說要趕你走,只是讓你自己抓緊機會,能嫁就嫁,跟著我做老姑娘有什麼意思。”
“姑娘,我不嫁人,我寧可做一輩子老姑娘陪著姑娘,求姑娘原諒我,我再不敢胡思亂想編排故事了!”桂花都快哭出來了。
香茹皺起眉頭,深知桂花聽擰了,但現在這個狀況她再解釋桂花也聽不進去,只得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知道錯就行了,下去吧下去吧,出去吹吹風冷靜一下,叫三妮給我送杯茶進來。”
“是,謝謝姑娘。”桂花擦擦眼睛,低著頭急匆匆退出書房。
嘆口氣,搖搖頭,返身從書架上拿本書坐在窗下閱讀,不久後三妮躡手躡腳地進來放下茶杯再靜靜退下,直到酉時前廚房開始準備晚飯,香茹才離開書房。
向斐正坐在院裡享受太陽的餘暉和清涼的春風睜隻眼閉隻眼地瞄到香茹從屋裡出來,徑迴廊直出角門去了廚房,輕輕招手喚來郭進,“看到了吧?二東家脾氣大著呢,沒事少惹她,她說什麼你應什麼,你做不了主的回來告訴我,我來處理,別當面駁她面子。那個桂花跟她一年了,下午不知道怎麼回事抹著眼睛出來,剛才二東家出來,看到她表情了麼?還是一副不善的樣子。”
“是,我明白,少爺。二東家也是個生意上的好手,她想出來的這個折扣券的主意這兩天一直有人跟我打聽,好些人都講每個節氣只有一百張太少,希望我們能多發一些。”
“嗯,有不少客人也這麼跟我提過,你怎麼回人家的?”
“就照著少爺跟我說的那樣回的,咱們選單照節氣換的,時效太緊,不適合發太多折扣券,要是喜歡每個節氣盡早過來,折扣券上的畫特意請的行家畫的,每個節氣來得早才能得到。”
“對,就這樣說,儘量把話題往折扣券上的畫上面引。段家老頭快不行了,老頭一蹬腿,正房嫡出一定會把妾室及庶子女全部趕出段家,段書偉只會畫畫,以前一直是段家的炫耀工具,段家又是幹這行的,他們一下封殺令,段書偉他們娘三個就要過一陣艱難日子。要是我們的食客裡有人對他的畫感興趣,多少是個餬口的辦法。”
“是,我知道怎麼做的。只是,少爺,我認為這事要不要跟二東家說一說?我們就在這盯幾天,往後經營上的事主要還是二東家在管。另外我是想著,少爺認識的人多,可以從二東家手裡一部分折扣券送我們在京的外地客人,要是當中有人喜歡那些畫,我們就把段公子介紹出去,這總比單守著這裡更好些。”
“也好,等晚飯營業結束就跟二東家說,說不定她又能生出什麼新主意。”
“是,那這事就由少爺來說吧,我們做下人的不適合開這個口。”
“可以。你帶人去前面看著吧,差不多該有客人進門了。”
“是,少爺。”
忙碌的晚飯營業時間結束,向斐到後面跟香茹一起吃晚飯,在飯桌上向斐跟香茹提起了段書偉的事,詢問香茹是否能有更穩妥的辦法幫段書偉度過將來一段可見的艱難生活。
香茹耐心聽完,沒先吭聲,而是先夾了一片魚肉吃,眼珠子轉來轉去。
“這事不急,你慢慢想,段家老頭還能堅持一些日子,我就是想多有幾個辦法好讓段書偉多有幾個財源,他畫畫是真有水平,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