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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左等右等不見香茹遞來抹布,轉身卻見她衝著北屋二樓發呆,遂過去用肩膀頂了頂她,笑道:“那裡可不歸咱們管,你硬要去也不攔你,只是小心人家扔你下來。”
香茹回過神來,知其誤會了,也不解釋,吐吐舌頭做了個調皮的表情,一把將手裡剛擰的抹布塞到麥冬手裡,又奪了她手上的髒抹布投入水中清洗。
完成今天的工作後,眾人回屋各自休息,可才過了兩刻,茯苓過來抓壯丁,說今天天氣不錯,方姑姑要曬藥材。
說完,茯苓就在院中點起人來,點了七八人後,她的手指指向了香茹。
香茹趕緊收拾了東西,隨大家一起跟著茯苓去到第二進的藥房院子。
庫房的管庫人已經在左手房門口等著,這裡的屋子都是一明兩暗的小格局,但作為藥房和庫房來說已經夠用了。
管庫人指使著大夥先搬出了四個三層的簸箕架子,開啟來放在院子當中,接著抬出十二個大圓簸箕,香茹一看到那尺寸,就知道上次茜草所言並不誇張。
簸箕在地上一字擺開,眾人又進室內抬出一麻袋一麻袋的大藥包,開啟袋口,把藥材全部倒在簸箕上,用個長柄的木推子將藥材推平,確保每根藥材都能接受到陽光的照射,這才四個人一組,合力把簸箕放置在架子上。
一個大簸箕能曬三四袋藥材,三個簸箕才只曬了一味藥,這十二個簸箕總只曬了四味藥,回想起剛才自己進庫房時看到的堆滿倉的麻袋子,這麼多藥全部輪一遍都要好多日子。
香茹仔細看了看自己擺弄的藥材,都是常用藥,怪不得量大,一次要曬幾麻袋呢,平攤在宮裡所有女人頭上,全部煎成藥汁都不夠一人一口,只若是比照著娘娘們和有頭臉的姑姑丫頭們來算,才是夠的。
藥材都攤開後就暫時沒事要做了,管庫的人鎖了庫門,叫了大傢伙去倒座房吃茶休息,眾人圍著桌子聊天的聊天,抹牌的抹牌,胡混了一個上午,吃午飯前才出來又用木推子挨個簸箕翻了一遍,看著沒有問題了,才攜手去後頭吃飯。
吃過飯不敢歇息,即刻又回前頭來,經過這些大架子時,有眼尖的丫頭髮現有人動過簸箕而叫了起來。
眾人擁上去圍觀,發現四個架子中有兩個被人動過手腳,六個簸箕的兩味藥材全部混在了一起,而且沒有抹平,高高低低的堆在簸箕裡,一看就知是倉促間弄的。
無人吱聲,大家心底都曉得是怎麼回事,有人惹了方姑姑生氣要受罰了。
香茹也不吱聲,大家怎樣做她跟著怎樣做,大家視而不見她也視而不見,只隨著大家檢視另外六個簸箕,這裡面倒是沒人動過。
不多會兒工夫,管庫人把姑娘們叫進倒座房去休息,說是申初才收拾藥材,只管放心大膽的來睡中覺,不想睡的回屋去拿了針線來做也是一樣的。
姑娘們聽了勸,齊齊進了屋,各找地方蜷著眯了一會兒,一刻兩刻之後陸續醒來,吃茶的吃茶,聊天的聊天,篦(bì)頭的篦頭,做針線的做針線。
香茹也回屋去拿了針線來做,花樣已經快繡完了,估摸著今明兩天就能完成,此刻飛針走線忙得好不快活。
大家本是自顧自的打發時間,忽聽外面院子有人喝呼有人哭泣,刺激到了眾人無聊的心,卻又不敢掀簾子出去看熱鬧,窗上糊著窗紙也看不到,只能耐心得等到外面好像沒聲了,倚著門邊悄悄地掀了一點簾子偷窺兩眼,見確實無人了這才大大方方地看。
院子中間這會兒多了一個年輕丫頭,面色發白,站在一個藥架子前伸著雙手分揀藥材,光看過去香茹覺得這姑娘好高,居然還比最上層簸箕高出半個身子來,跟著大家繞過去一看,才知道這姑娘站在墊腳的梯凳上。
細想也是,只憑她一人哪裡夠得著上層的簸箕,先前鋪藥時都是先把藥鋪到簸箕裡,再四人平抬起穩穩當當地放在架子高處。
有人認出這丫頭,上前與她說話,但那丫頭並不理會,對方討了個沒趣,片刻又被自己這撥人圍上,打聽這丫頭來歷。
香茹湊過去聽,才知道這丫頭原來也是灑掃上的,後來調去前一進院子伺候姑姑姑娘們,今天被罰顯然是做錯了事,雖只混了兩樣藥材,可畢竟有六個簸箕,不知這姑娘能不能在天黑前完工。
這事茜草當初也是講給自己聽過的,只是如今親眼看到,對心理又是另外一種影響。香茹暗自提醒自己,千萬要小心,別讓方姑姑逮著錯處也這樣整她,要是多混幾樣藥材,她不也得揀到天黑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