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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們應該乘勝追擊”

……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我由愣住了,轉頭疑惑的望向李連長。

李連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團長受傷了,不省人事無法指揮許多幹部也在這場轟炸中犧牲了,現在……”

李連長下面的話不說我也知道,因為問題已經擺在了眼前。

再看看那些爭作一團的戰士們,個個都是身著幹部服的,但卻無法看出他們誰的“官”最大,肩上領章上也沒有任何軍銜的標誌,根本就無法區分誰的級別高,於是這一說起話來就誰也不讓誰了。

關於這事我知道一些,我軍的軍服上本來是有軍銜標誌的。但在十年動亂時為了響應“官兵一致,一視同仁”的號召,我軍全面取消了軍銜制。從此全軍一律佩帶新的全紅五角星帽徽和全紅領章。以前的帽徽、軍銜肩章、軍銜領章和軍種、兵種、勤務等符號,均予以廢止。

之前我還不覺得這有什麼,能夠體現人人平等不是?這正是我們現代社會所追求的但現在卻發現這問題大了,就像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一樣。幾個幹部包括我這個排長在內都是身著幹部服的,互相之間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官,於是也就各執一詞誰也不聽誰的

也許有人會說,亮出自己的職位不就成了嗎?這個是排長、那個是連長,還有一個營長……成,都聽營長的

可是這還有一個問題,部隊裡大多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新兵,有許多還是剛到沒幾天。就像我們一樣,還都沒機會認識自己的營長。這下突然有一個人冒出來說自己是營長,身上沒有任何標誌,這誰信啊?如果這樣也行,那越軍特工把幹部服往身上一穿,說自己是團長就可以輕鬆的拉走一支部隊了

取消了軍銜制,就直接導致了我軍部隊高階指揮員負傷之後,部隊就會像一盤散沙一樣無人指揮、無法整合。在現代時我就聽反擊戰老兵說起過這樣的事,有些部隊從開打的第一天就被打散了,到反擊戰最後一天回國的時候還是沒能組織起來。整支部隊的戰士都跟著別的部隊亂闖亂打,就是哪有槍響哪有仗打就往哪裡跑、往哪裡衝的那種……

“團長呢?”看著眼前這局面我不由眉頭大皺。

“在後面”李連長拉著我,分開了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的戰士,走了一段路,就看見大鬍子渾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頭上纏著繃帶,右前額處透出讓人觸目驚心的鮮紅,想是讓彈片給打中了,兩名衛生員正緊張的忙著什麼。

“團長怎麼樣了?”我問了聲。

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團長有這麼重要,這時我迫切需要的,就是他睜開眼睛說上一句話,甚至只是“撤退”兩個名,那也許就可以拯救我們所有的人。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衛生員回答道:“但是需要馬上送到後方急救”

我咬著牙問道:“有辦法讓他醒過來一會兒嗎?有強心針嗎?”

“你是誰?”衛生員疑惑地望向我,同時兩名手裡端著衝鋒槍的警衛員也目露兇光的朝我這邊望了過來。但一看到是我,氣焰立時就短了幾分。照想他們是跟著團長在386高地視察的時候,就見識過我的手段了。

“同志請你離開”但就算是這樣,兩名警衛員還是因為職責所以,所以很客氣的把我攔在了外面。接著沒過一會兒,團長就在警衛員的護送下離開了。

我不由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願意給團長打強心針,因為我知道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團長失去了救治的機會,就算出於個人感情我也不願意這麼做。但是現在全軍都處在無人指揮的狀態下,有的人想撤退有的人想前進……

不行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再呆一會兒也許炮彈就要過來了所以不管是前進還是撤退,都要馬上做決定

於是我抓起步槍就朝天開了兩槍,惡狠狠地衝著那群幹部叫道:“全都別吵了通訊兵,馬上與上級取得聯絡,讓他們指定一名指揮員謝指導員,馬上統計一下我部還有作戰能力的高階幹部,以供上級選擇其它所有的部隊,營長犧牲的連長頂上,連長犧牲的排長頂上”

“是”

“是”

……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井井有條的進行了,那些剛才還在爭吵著的幹部們這時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或許是在想:這傢伙是誰啊?命令整支部隊都像是如臂指使似的。

其實這時,我還真有種開著槍就把這支部隊控制在手下的衝動我本來就是個團長嘛,完全有這個能力。但我卻知道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開兩槍就能搶到團長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