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殼、發燙甚至爆炸。而且蘇式AK47所使用的子彈還是與我軍56半、56衝鋒槍都是通用的。
這要不是我習慣於使用步槍,我也會換上一把。在這戰場上最重要的就是勝利、就是殺死敵人、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活著,而一把好的武器就是得到這些的必要條件
想歸想,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慢。抬手又是“砰砰”兩槍,打翻了兩名企圖接近步話機的越軍。
這兩名越軍很聰明,他們為了隱藏自己搶步話機的意圖,假意一左一右的舉起AK47一邊射擊一邊依靠掩護朝我們靠近,裝作一副想要突圍的樣子。可就在接近步話機的時,兩人就突然改向先後朝步話機撲去。
我得承認,事先並沒有發現他們的意圖,但還是在他們接近步話機的時候先後兩槍把他們放倒在步話機旁。我之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將他們擊斃,是因為我的槍口、眼睛,還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步話機上。所謂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他們玩什麼花招最終都要靠近步話機,我只要打死所有企圖靠近步話機的敵人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的,在那兩臺步話機旁邊已經堆積了一具具屍體。他們的姿勢雖說不一樣,但無一例外的都是朝向步話機。特別是第二個位置的步話機,因其空間狹窄死屍都像一座小山一樣互相疊在一起。
突然間,我發現圍屍打援這戰術還有另一種更為完美的詮釋,把屍體換為電臺似乎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越軍放棄了那兩臺步話機的爭奪的。因為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盯在步話機十米左右的範圍內,心無旁騖狙殺每一個試圖靠近電臺的敵人,直到對講機裡傳來了家鄉人的聲音:“崔排長,敵人竄進樹林往南逃跑了,要不要追擊?”
“唔”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往四周望了望實在搞不清楚哪個方向是南方,聽著家鄉人那一側的密林中時不時還傳來幾聲槍響,大慨就是那裡吧
越軍果然不簡單,在這被包圍的情況下還能正確的判斷出我們包圍圈的漏洞和薄弱點,家鄉人那一側只有一個排的兵力,現在就算想要追擊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更何況越軍既熟悉地形也擅長打叢林戰,那一路佈下的陷阱就夠我們受的了。
於是我就朝對講機下令道:“不要追擊,馬上協助主力部隊撤出兩公里外”
“是”戰士們應了聲,收起了武器就往回走。
很快我就帶著戰士們竄出叢林回到了小路上。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先是越軍的,然後才是解放軍的,互相之間層次很分明,區別就是越軍基本上都是全屍,因為他們大多都是被我們擊斃的。而解放軍的屍體則血肉模糊,到處都是碎肉和器官,鮮血彙集在低窪處形成一灘灘血池,解放鞋踩在上面發出“吧嘰吧嘰”的聲音,濺得血花四起。
“哇”的幾聲,想起腳下踩的都是戰友的鮮血和碎肉,好多戰士就忍不住再次嘔吐起來。但他們吐歸吐,甚至是吐得臉色蒼白雙腳發軟了,腳下的動作卻依舊沒有任何停滯。
見此我不由暗自點頭,殘酷的戰場已經讓他們成熟了許多。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在這裡弱者只會被無情的淘汰,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
“自己人自己人別開槍……”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我老遠就衝著主力部隊的戰士們呼喊了。
果然,主力部隊的戰士還是緊張兮兮的舉著槍朝我們分辯了好一會兒,最後李連長趕上來解釋這是五連的部隊後,他們才最終相信了我們並放下了槍。
我不怪他們,他們中大多數是新兵,就算老兵也都是沒有戰鬥經驗的。沒打過仗的他們,在經過這樣一場炮轟生存下來之後,任誰都會像驚弓之鳥一樣草木皆兵。更何況,全身披著偽裝的我們,那樣子還真有點像追擊他們的越軍。
“同志們,快撤退”回到部隊我第一句話就是朝戰士們喊道:“越軍很有可能還會朝這片區域炮轟,快離開這裡”
我本以為這應該是沒什麼爭議的事,越軍逃走後很快就會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其它的部隊,一旦讓他們聯絡上了炮兵,那麼這裡少不了又是一輪炮轟。但卻沒想到很快就有人義正嚴辭的反對了。
“搞什麼名堂”一名額頭扎著繃帶滿臉是血的幹部瞪著我叫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任務沒有完成怎麼能撤退?那不是撤退是逃跑我們應該衝上去佔領敵人的陣地”
“對沖過去……”
“我認為應該撤退緩一口氣”
“不能撤我們這是穿插穿插就是要迅速,緩一口氣那還打個鳥”
“對撤退就是逃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