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鬆了鬆。
這傢伙還不知道我們的坑道互相之間是打通的。他看見我從這個坑道口鑽了進來,所以他就以為我肯定在這個坑道里,所以他才這麼針對這幾個坑道,所以我就有機會……
但是該怎麼做呢?隨後我很快又犯難了。
即使我知道這一點又能怎麼樣?也許我可以繞到他的身後,但他不可能會笨到把自己的後背亮在另一個坑道口前。所以在外面肯定不只他一個人,他會讓他的戰友守住其它的坑道口,好讓他專心對付這個坑道。
而能讓他放心把後背交付的戰友,必定也不是等閒之輩。這幾處坑道全都有敵人的探照燈照著,在這種情況下,我也許連一個普通的美國大兵都打不過,更不用說是他們了……
先把探照燈打掉!這也許是一個辦法。
想到這裡,我就小心翼翼地靠近坑道的拐角,然後猛地一探頭再迅速地把頭縮了回來。
我是在坑道的最上方做這個動作,我料想美軍的狙擊手不會料到我趕在這個部位探出頭去,同時他也沒有那麼快的反應,所以我才無驚無險地觀察到了外面的探照燈。
但只這麼一看。我的一顆心就涼了半截。因為我發現,敵人的探照燈並不是整個吊在坑道口的,他們竟然十分聰明的只把探照燈露出一小部份。這一小部份的光線就足以照亮坑道里的一分一毫,而我們想要打中這一小部份並把探照燈打壞卻是難上加難。
打探照燈是不行了。看了看旁邊的血跡,我就明白這些戰士肯定是拼著性命要出去把探照燈打掉,但顯然沒有一個成功的。
也許我會成功,但在我打掉探照燈的同時,就會一發子彈鑽進我的腦袋!
這幾個坑道不行,那就只有從其它坑道口了。但在其它坑道口又不能看到對手,那就只有……鑽出去!
這個想法讓我自己都感到吃驚。
現在上甘嶺上的每個坑道口對美軍來說都不是秘密,那麼大的一個洞,美軍發現不了才怪了。甚至他們可能已經把我們的坑道口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