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沒再糾纏跟著翻譯嘰哩咕碌了一陣,然後就感謝地朝我們打了一個招呼就匆匆朝翻譯所指的方向走去。
直到那隊越軍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時,戰士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些什麼值得讓我注意的地方,皺著眉頭想了想,猛然回憶起剛剛離開的那隊越軍似乎有幾個兵戴著防毒面具……
對就是防毒面具,在這時候他們戴著防毒面具做什麼呢?他們那麼匆忙的趕往一個地方又是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不由退了幾步到那名翻譯的身旁壓低聲音問道:“他們剛才是問什麼?”
我這麼一出聲翻譯不由嚇了一跳,趕忙抬眼望了望四周,然後小聲回答道:“他們是問路的,308師是首都防衛師,一直都在百里之外的河內,很少來諒山,所以對這裡的地形也不熟……”
“他們要去哪裡?”我打斷了翻譯的話,這時候對我們來說,話應該是越短越好。
“銀行”翻譯回答道。
“銀行?”這時我不由尋思開了——去銀行幹什麼?取錢嗎?就算那銀行裡還有錢或者金塊什麼的,越鬼子都被我們給團團包圍了,那就算取了似乎也沒用。而且取錢似乎也用不著戴防毒面具,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應該是……毒氣彈在銀行。
應該說銀行的確是一個存放毒氣彈的好地方,因為那裡平時就是一個存錢和安置貴物品的地方,無論是監控裝置還是保密設施都強過其它設施,這十分符合存放毒氣彈這種有違公約和國際法的殺傷性武器,我怎麼會沒想到呢?
不過這似乎也是不一定的事,只是我們這次混進來本來就是一種冒險和碰運氣,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到處亂轉,還不如跟到銀行裡去看個究竟。
想到這裡我當即朝對講機小聲下令道:“目標銀行”
“是”走在前頭的李水波沒有任何遲疑,當即就和吳作輝一起改變了方向。
一行人在大街小巷裡轉來轉去,兩下半就把我給轉糊塗了,只知道一路跟著前面的李水波和吳作輝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目的地附近。隨著我一身令下,戰士們就在巷子裡散開隱入了民房中。而我則帶著李志福、李水波和吳作輝幾個人乘著夜色和民房的掩護悄悄的朝銀行靠近。
吳作輝看起來對這片地區的地形很熟,帶著我們幾人在巷子裡走了一段路,然後乘著炮彈的爆炸聲用槍托對著一間民房的鎖狠狠地來了一下,就開啟門掩了進去。
一股黴味傳來,這間房的主人似乎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居住了。我想這肯定是受中越邊境關係緊張的影響。在戰爭陰影的籠罩下,只要是有條件或是有親戚可以投奔的,都會選擇遠走他鄉。
這也方便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裡頭打亮手電沿著階梯爬上了二樓。小心的暗滅了手電之後,我找了一個視窗就拿出望遠鏡悄悄的從窗簾邊緣探了出去……
這一看我就知道這一回沒有來錯,早在我軍進攻諒山北區的時候就將諒山發電廠給炸了,所以一到夜晚整個諒山就是一片漆黑,然而這銀行卻是有幾盞燈在裡頭亮著,而且還有兩盞探照燈一左一右的在銀行兩側街道上搖來搖去。街道也被鐵絲網和沙袋堆起的戰壕給封鎖住了,分別由十幾名越軍把守……
銀行使用了後備電源,而且在越軍自己的防區內還防守得如此嚴密,我想這已足以說明問題了。
“營長還真有你的……”見此李志福不由感慨道:“你怎麼想到越鬼子會把毒氣彈藏在這裡的?”
“看來毒氣彈就在這裡了”李水波看了後也贊同道:“就算是308師的師長,我想也沒有必要用這麼大的陣勢來防禦”
“只是……”吳作輝縮回腦袋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銀行我大慨知道一些,除了大門之外就只有一個厚重的鐵門,而且牆壁也很厚,我們只有五十幾個人怎麼才能攻佔它呢?”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照吳作輝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的突破口只有大門。然而這銀行卻是四層的樓房,先不說那裡頭有多少越軍把守,就算只有一個排,他們也完全可以用機槍把那只有七、八米寬的大門給封得死死的。原本我們還以為行政委大樓很難佔領,但現在看到這個銀行的防禦後才發現行政委大樓不過就是小意思。
“營長”李志福湊了上來問了聲:“要不要跟上級聯絡下?”
我搖了搖頭,說道:“毒氣彈這麼隱密的東西,越軍很有可能會跟蹤無線電訊號,這時候跟上級聯絡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那派通訊員出去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