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佛教界長老。、芝峰法師芝峰法師: 浙江溫州人,名象賢。出家後曾受教於諦閒、太虛諸大師,後任閩南佛學院教授、《海潮音》佛刊編輯。……芝峰法師和我同在溫州,雖不曾見過面,卻是很相契的。現在突然在南普陀寺晤見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我本來是要到暹羅去的,因著諸位法師的挽留,就留滯在廈門,不想到暹羅國去了。
在廈門住了幾天,又到小云峰那邊去過年。一直到正月半以後才回到廈門,住在閩南佛學院的小樓上,約莫住了三個月工夫。看到院裡面的學僧雖然只有二十幾位,他們的態度都很文雅,而且很有禮貌,和教職員的感情也很不差,我當時很讚美他們。
這時芝峰法師就談起佛學院裡的課程來。他說:“門類分得很多,時間的分配卻很少,這樣下去,怕沒有什麼成績吧?”因此,我表示了一點意見,大約是說:“把英文和算術等刪掉,佛學卻不可減少,而且還得增加,就把騰出來的時間教佛學吧!”他們都很贊成。聽說從此以後,學生們的成績,確比以前好得多了!
我在佛學院的小樓上,一直住到四月間,怕將來的天氣更會熱起來,於是又回到溫州去。
第二回到南閩,是在一九二九年十月。起初在南普陀寺住了幾天,以後因為寺裡要做水陸,又搬到太平巖去住。等到水陸圓滿,又回到寺裡,在前面的老功德樓住著。
當時閩南佛學院的學生,忽然增加了兩倍多,約有六十多位,管理方面不免感到困難。雖然竭力地整頓,終不能恢復以前的樣子。不久,我又到小雪峰去過年,正月半才到承天寺來。
那時性願老法師也在承天寺,在起草章程,說是想辦什麼研究社。
不久,研究社成立了,景象很好,真所謂“人才濟濟”,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盛況。現在妙釋寺的善契師,南山寺的傳證師,以及已故南普陀寺的廣究師……都是那時候的學僧哩!
研究社初辦的幾個月間,常住的經懺很少,每天有工夫上課,所以成績卓著,為別處所少有。當時我也在那邊教了兩回寫字的方法,遇有閒空,又拿寺裡那些古版的藏經來整理整理,後來還編成目錄,至今留在那邊。這樣在寺里約莫住了三個月,到四月,怕天氣要熱起來,又回到溫州去。
一九三一年九月,廣洽法師廣洽法師: 名照潤,又名普潤,福建南安人。早年曾任南普陀副寺。1933年,入廈門南山佛學院,從弘一法師學習律學,第二年被弘一法師推薦任閩南佛教養正院監學。抗戰爆發後赴新加坡,後一直在此弘法。寫信來,說很盼望我到廈門去。當時我就從溫州動身到上海,預備再到廈門;但許多朋友都說: 時局不大安定,遠行頗不相宜,於是我只好仍回溫州。直到轉年(即一九三二年)十月,到了廈門,計算起來,已是第三回了!
到廈門之後,由性願老法師介紹,到山邊巖去住;但其間妙釋寺也去住了幾天。那時我雖然沒有到南普陀來住;但佛學院的學僧和教職員,卻是常常來妙釋寺談天的。
一九三三年正月廿一日,我開始在妙釋寺講律。
這年五月,又移到開元寺去。
當時許多學律的僧眾,都能勇猛精進,一天到晚地用功,從沒有空過的工夫;就是秩序方面也很好,大家都嘖嘖地稱讚著。
有一天,已是黃昏時候了,我在學僧們宿舍前面的大樹下立著,各房燈火發出很亮的光;誦經之聲,又復朗朗入耳,一時心中覺得有無限的歡慰!可是這種良好的景象,不能長久地繼續下去,恍如曇花一現,不久就消失了。但是當時的景象,卻很深地印在我的腦中,現在回想起來,還如在大樹底下目睹一般。這是永遠不會消滅,永遠不會忘記的啊!
十一月,我搬到草菴來過年。
一九三四年二月,又回到南普陀。
當時舊友大半散了;佛學院中的教職員和學僧,也沒有一位認識的。
我這一回到南普陀寺來,是準了常惺法師常惺法師: 名寂祥,江蘇如皋人,對華嚴、天台等具有很深造詣。1934年起接任南普陀住持,兼任閩南佛學院院長。的約,來整頓僧教育的。後來我觀察情形,覺得因緣還沒有成熟,要想整頓,一時也無從著手,所以就作罷了。此後並沒有到閩南佛學院去。
二
講到這裡,我順便將我個人對於僧教育的意見,說明一下:我平時對於佛教是不願意去分別哪一宗、哪一派的,因為我覺得各宗各派,都各有各的長處。
但是有一點,我以為無論哪一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