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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她身後,不想看到她背叛的臉,或是看到她剛才曾經激|情的痕跡。

即使在氣憤中,即使沒有他的愛與熱情,海兒還是對他有了反應。無法動彈的海兒,更加痛恨自己對他的深情,眼角流出受辱的淚水。順著臉頰,一路滴到捂住嘴巴的大手。

溫熱的水珠沾溼手背,黎偉猝然停止動作,閉上了眼睛。

她又再度讓他失控了。他憎恨自己。

好半晌,他抱著她微微啜泣的身軀,讓身體平靜下來。不發一語,他下床著衣,痛苦地凝視她柔弱瘦小的背影。

張口欲言,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輕嘆一聲,黎偉抓起西裝外套,繞過大床,毅然離開房間,沒再回頭。

聽到關門的聲音,海兒微張雙唇,低低無聲喊著他的名字。

無論是上山下海的外景工作人員,或是“思絲”公司的員工,都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黎偉整天咆哮聲不斷,連有時來訪的李薇都會慘遭池魚之殃,只能吐吐舌頭縮肩而去。黎飛曾嘗試要再多管一次閒事,不僅被罵得狗血淋頭,隔天又被派到泰國。為了避免被派到非洲,他決定就此收手。

海兒仍是盡責的工作,只是太過認真了。一個大家都滿意的場景,她卻東挑西揀,認為不符合國際水準。連一向追求完美的Allen都必須承認她有點過火了。一個月下來,海兒瘦了將近五公斤,原本苗條的身材,成了皮包骨。

廣告製作大功告成時,大家都鬆了口氣。

海兒回到只能再綁她半個月的別墅,開始過著無所事事、意志消沉的日子。

第二天近中午時,她懶懶地下樓,想找點東西填肚子。從冰箱取出剩下半瓶的牛奶,她一飲而盡,最後一口卻吃進去一團硬硬的東西。

急忙將嘴裡的東西吐出,居然是一張揉成團狀的紙。

慢慢地將紙攤開,赫然發現是一張剪貼拼湊而成的信條。

你是我一個人的。等我。

一陣作嘔,嘩地將胃裡的牛奶全吐出來。海兒虛弱地坐在地上,恐懼地看著四周。

當天,海兒將自己鎖在臥房,不吃不喝地昏睡一天。

隔天勉強起床,又不敢吃冰箱的東西,海兒煮水想泡麵吃。走進客廳,她看到茶几上擺了束枯萎爛掉的花,發出陣陣惡臭味,旁邊放了張紙條。伸出巍巍顫顫的手,她攤開紙條。

不要心急,我會來找你。

拖著虛弱的身子,海兒跌跌撞撞地上樓,將房門反鎖。顫抖地拿起話筒,緊咬下唇,忍不住撥給了施姊,哽哽咽咽,語不成句地低泣。

施姊接到電話後,與王剛在半小時內到達。一開門,海兒就撲入她的懷抱,身軀不停的顫抖。

施姊一來就展現大姊大的風範,幫海兒清洗整頓好。王剛召來一群訓練精良的工作小組,展開地毯式搜查,將腐爛的花、牛奶瓶用塑膠袋封好,還採集了幾個指紋。工作小組隨即無聲的又迅速離開,帶證物回去化驗。

現在,海兒身穿浴袍,輕啜著熱咖啡,情緒穩定不少,但還是恍恍惚惚。王剛則若有所思地研究桌上攤開的兩張恐嚇紙條。

屋外傳來雜亂緊急的腳步聲,黎偉神色慍怒地進門,後面跟著黎飛。

“怎麼回事,警衛通知我說你帶了大批不知名的人士闖進來。”一進來,黎偉看到怯縮在沙發上的海兒,心一緊,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不知道嗎?人在你的屋簷底下,怎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堆警衛是幹什麼的!”施姊生氣的大聲指責黎偉,好好的一個人為他工作不到三個月,變成這樣,愈想愈氣。

“什麼意思?”黎偉不解的問。

“來,看看。”王剛指著桌上的兩張紙條。

黎氏兄弟相覷一眼,走過去看紙條,臉倏地刷白。

“什麼時候的事?”黎偉白著臉問。

“一張是昨天,一張是今天。但放置的時間可能更早些。”王剛指著紙條答。

“在哪裡發現的?”黎飛同樣震驚不已。

“這張放在冰箱喝過的半瓶牛奶裡,那張放在這張桌子上,還有一束爛掉的玫瑰花。”

黎偉想衝出去宰了警衛,那麼多人還讓壞人可以來去自如!

“你剛剛做了些什麼?”黎飛質問王剛。

“我請工作小組將證物送去化驗,還檢查樓上樓下的所有門窗,蒐集指紋。”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只有幾個指紋,不確定是海兒還是清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