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平安無事。涇原、環慶兩路都部署曲端,一連上了三道奏章,說了很多想法,核心目的就是向朝廷要錢。到底給不給,如果給,給多少,宰執們還沒有定論。吳階已經到任視職,夏國大將任得敬氣焰非常囂張,吳階壓力很大,賞賜奏摺說,正率兵迎敵,兩天來沒有任何訊息,很是令人擔心啊!
上午散朝後,本想好好睡一覺,才人姜田田一會兒摸摸頭髮,一會兒掀掀被子,見官家沒動靜,索性將飽滿的胸脯貼在後背上,揉來揉去。趙桓按耐不住,只好舉手投降:猛地翻過身來,將田田壓在身下,鉤著小傢伙的鼻子,笑罵道:“朕的田田就象一隻饞嘴的小貓,總是吃不夠,是也不是?”
田田的五官非常精緻,一如精心燒製出來的官窯瓷器:眉比新月,鼻若懸膽,長長的睫毛下面是兩潭跨越千古的秋水,嬌巧的嘴兒旁邊是一雙調皮的酒窩。無一處不美,合在一起就是一個絕妙的尤物。後宮之內,姜田田很得寵,她很可愛,也會撒嬌,撒起嬌來,那種迷人的風情,世間誰能抵擋?也許有人可以,趙桓卻是不行!
“人家哪有?”小傢伙雙手掩著前胸,擺出一副弱女子楚楚可憐的樣子,異常無辜地說道。
“沒有,真的沒有?”趙桓不依不饒,一邊將手探進田田的懷裡,一邊問道,“那又為何不讓朕睡覺?”
“嘻嘻!哎呀,癢,癢!”田田左躲右閃,痴痴地笑著,“臣妾只是嫌悶,根本沒有官家想的那個意思嘛!官家饒命,官家饒命啊!”
趙桓翻身起來,道:“既然如此,朕就起啦!”
田田一躍而起,鉤住男人的脖子,雙腿盤住男人的腰,以無比膩人的聲音說道:“官家,臣妾不讓你走!你一走,就不知道哪年哪月還能來了。奴家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就可憐可憐奴家吧!”
小妮子的胸是越發地豐滿了!剛過十五歲生日,比那些十七八歲的也毫不遜色呢!
趙桓不能走了,至少暫時不能走了!
他一邊撫弄著,一邊道:“田兒,你發現沒有,她們可是大了許多呀!”
“嗯!”田田點著頭,臉漸漸地紅了,旋即吐了一下舌頭,“冬天還好說,穿得多也看不出來;可是您瞧這天兒,臣妾正發愁呢!昨兒個,貓兒還拿這個取笑我呢!”
趙桓道:“她那不是取笑,是妒忌,朕知道的!”
“不管啦,只要官家喜歡就行了,我管它別人說什麼呢!”田田輕輕地親了一口男人的臉,將身子慢慢靠上去。忽然,田田想到一個問題,一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看到了觀音菩薩一般。
“怎麼啦?”趙桓問道。
田田遲疑著說道:“官家,它們會不會就這樣無休無止地長下去?如果那樣,人家可怎麼出門啊!”
“哈哈!”趙桓大笑道:“不怕,出不了門更好!不怕,朕喜歡,越大越好!”
風兒飛進屋,將床幔一會吹起,又一會放下;在門口伺候的宮女聽著屋裡的聲音,笑臉紅得象新娘的蓋頭一般。
甭管中午休息得好不好,下午還是按時來到延義閣聽侍臣講讀。今天進來伺候的是翰林院侍講學士秦檜。秦檜時年三十七,中等身材,白淨的臉膛,一副笑面,每當你看到他時,他總是在笑,就沒有不笑的時候。
這是中國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大奸大惡之人,趙桓自己卻不這樣看:奸臣大多出在昏君一朝,趙桓是要做明君的,所以,他認為自己手下根本就不能出什麼大奸臣,他也不會給這些人機會。
自從秦檜任翰林院侍講學士以來,接觸了幾次,趙桓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儘管宋強一直在抗議,希望趙桓直接把秦檜殺了,趙桓以太祖有令:不得誅殺大臣,這樣的理由搪塞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宋強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趙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難道說,他變成了我思想的一部分,我們已經完全融合,不會再出現那樣的情況啦?
“陛下,今天還接著講《武帝本紀》嗎?”秦檜小心翼翼地問道。
最近,不管哪名學士侍講,趙桓聽的都是《史記》中的《武帝本級》,聽得多了,心得越多,糊塗的地方也多了。
趙桓今天精神不佳,不想再聽,只想找個人說說話。他悠閒地躺在搖椅裡,道:“你以為,司馬遷如何?”
秦檜不假思索地說:“作為文士,他是中華民族留下了一部偉大的作品;作為史官,他為後人開創了一種最有效的表述歷史的方式;作為臣子,他是所謂的忠臣,可是,臣卻不取他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