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明瞭她的心。他們曾經離的那麼近,現在又離得那麼遠。
他曾經痛恨過官家,痛恨過完顏昇,那個把明媚從他身邊搶走的人,他痛恨這個世界,痛恨所有的一切。他想從無數女人的身上,去找尋曾經的明媚,曾經的姚黃,曾經的愛人。但是,一次新的嘗試就意味著一次新的失望,有一天,他終於明白,只要他活著就不能忘記明媚,那個人世間唯一的明媚。
也許,真的已經忘記了,他試著不去想,試著忍受痛苦,不去思念也是一種極其痛苦的事情。今天,這一切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似乎和無數的明媚在一起。他們被姚黃的香氣所包圍,幸福地在一起。
畫中的她,每一個都不盡相同,仔細看過去,似乎每一個明媚都是一個故事!風流倜儻的朱孝莊,痴痴地站著,與明媚在一起。
“原來,我以為要畫出最美的明媚,需要在姚黃的香氣中作畫才行。我做到了,我終於培育出最美最香的姚黃,我試著是畫你心中的明媚,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好傻,真的好傻!你心中的明媚,那是無法替代的存在,我永遠也畫不出那個比姚黃仙子還要明媚的女子!”
孝莊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
“她真的好美,她也真的好偉大,她是獨一無二的,她配得上你的愛,杏兒不過是一個可笑的丫頭,又怎麼能比得上明媚帝姬呢?你說是不是?”
杏兒不傻,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哩!
“我離你很近,又很遠;她離你很遠,又很近!我想走進的心裡,卻總是做不到!杏兒是不是真的很傻?”
孝莊喟然長嘆,來到杏兒身前,看到了一張滿是淚水的臉!
“傻丫頭,我一直把你當成孩子啊!”
杏兒怒道:“誰是孩子?哪個是你的孩子?你是我的叔叔還是舅舅?”
孝莊故作輕鬆地一笑,道:“這個,輩分也不好論不是?”
“全是謊話,你朱孝莊還在乎輩分?莫讓我小瞧了你!你出去,我今後不會去見你,你也不要來了!”杏兒生氣的樣子似乎更美些,杏兒也是極美的女人啊!
孝莊耍起無賴,道:“我可是你父親請來的客人,你怎麼有權攆我?”
杏兒“騰”地起身,指著朱孝莊,“你你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旋即抓起桌子上的硯臺摔到地上,杏兒瘋了,真的瘋了。她要將能抓到的一切撕成碎片:“我不是孩子,我已經長大了!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是孩子!”
身邊的東西沒了,杏兒衝向牆壁上的畫,伸手去撕,被朱孝莊死死抱住:“要撕可以,等我出去好嗎?”
杏兒終究沒有抓到畫,倒在男人的懷裡,失聲痛哭!
此時,孝莊面前的明媚又變成了一幅幅畫,不再是活生生的女人。長出一口氣,道:“不要去和什麼人比較,不要去想做什麼人,你就是你——杏兒,做你的杏兒好了!”
“能做你的杏兒嗎?”杏兒揚起臉,就像帶露的梨花。
孝莊一頓,馬上說道:“只有先做你自己的杏兒,才能成為別人心目中的杏兒!”
杏兒不哭了,靜靜地看著他。
屋子裡突然靜下來,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死鬼,放開我!我去看看,杏兒怎麼哭了!”
“你去幹什麼,搗亂啊!”
兩人一愣,接著就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就像胡三變成了過年的大肥豬,四蹄捆起來,被放到板子上,殺豬刀在豬面前晃動,豬一聲接一聲地叫著!
“臭婆娘,你敢咬我!”
“放手,還不放手!”
朱孝莊突然覺得,目前的姿勢非常不妥,讓人家父母看到,那可怎麼好啊!將杏兒輕輕放下,杏兒又生氣了,衝到門前,一腳將門踹開,怒道:“叫什麼?”
胡三夫婦瞧著女兒,終於鬆開了手。
杏兒好了,杏兒想吃飯了。孝莊這一餐吃的不爽,杏兒倒是有說有笑,孝莊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到底現在的杏兒是真實的,還是前一刻的杏兒是真實的?
從胡三家中出來,孝莊知道:杏兒的婚事問題,沒有解決,反倒越來越亂。那麼,就去把趙諶的問題解決了吧!
趙諶看到舅父大人到來,顯得非常緊張,也不敢坐,就站著回話。
朱孝莊道:“現在你已經建府封王,是大人了,坐吧!”
“還是站著舒服些!”
這孩子從小和自己就親,是自己抱著長大的,看到侷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