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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賽月側身過去,悄聲道:“檳榔,你們京族可是有什麼特殊的藥方,令人一個男人鍾情於一個女人嗎?”

一聽這話,檳榔的臉紅了,囁嚅道:“帝姬真會說笑,哪裡有這樣的東西?”

說話的語調都變了,他們二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賽月古靈精怪,鬼點子多著呢,道:“哦,沒有就好了!你沒有,我這裡可是有的,要不要試一試?瞧那邊的那位班直,他的父親是京外的經略安撫使,母親是一品夫人,身上掛著開國男爵的爵位,家裡良田千頃,金銀珠寶不計其數,怎麼樣還過得去吧?”

檳榔的眼裡怎麼還能放下別的女人,只是禮貌性地瞟了一眼,馬上說道:“帝姬說好,自然就是極好的了!”

“她對你有意思,不懂?他喜歡你,你喜歡他嗎?”賽月神秘地說道。

檳榔低頭道:“帝姬的這些話可以跟殿下去說,檳榔不願再聽!”

賽月看她窘迫的樣子,大笑起來,引得哈亭內的人都在向這邊看著,趙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賽月做了一個鬼臉,不再胡鬧了。

夜色初上,湖邊的篝火點起來,酒的香氣越發濃郁,哈節的歌聲在微風中飄蕩。這個唱來,那個和;東邊唱罷,西邊起。歌聲可勁地往耳朵裡鑽,美酒可勁地往心窩裡淌,節日的快樂在每一個人中間傳遞著。

“龍帝開天地,溫姬孕眾生。

山水總相連,兄弟情意長。

文郞公主美無暇,山精思來水精想;

山精來到文郞國,鬥敗千百美少年,

公主嬌羞看情郎,水精妒火燒得旺。”

忽地飄來一段悠揚的歌聲,這隻歌對於趙構和檳榔有著特殊的意義,趙構不由得停下酒杯,向歌聲的方向望去。也許是太過用神的緣故,他沒有注意到檳榔臉上的變化,而精靈一般的賽月卻看得清楚,問道:“你是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檳榔似乎很擔憂,又彷彿藏著很多的心事。檳榔緩緩搖頭,起身來到趙構面前,輕輕一禮,道:“檳榔想下場對歌,懇請殿下應允。”

趙構的臉上盡是柔情,道:“好,想唱就唱吧!”

檳榔走出哈亭,接著那女子唱道:“花開百日隨風落,兄弟翻臉終成仇,洪水滔天衝文郞,水漲百丈山千丈!……”

從黑暗中走出的女子,竟是難得的端莊雅麗,難道京族還有如此嫵媚的佳人?她的歌聲中藏著深沉的憂傷,難道是有感而發嗎?檳榔的歌聲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活潑明快,宛如一名少不更事的少女在向天地神靈訴說著心中的喜悅。

兩人的歌聲,合在一起,居然如同一個人在歌唱,竟再也分辯不出到底是誰的聲音?這是今晚最美的音樂,她們是今晚最美的女人。

一曲終了,兩女在尊長面前下拜,贏得雷鳴般的歡呼。

趙構大喜,大聲道:“取酒來!”

虎賁取來美酒,趙構親自賜予二女,道:“如此佳曲,豈能無酒?請兩位小娘子滿飲此杯!”

說罷,一飲而盡,兩女相互看看,只得陪著飲了。那不知名的女子辭了下去,趙構拉著檳榔的小手,向哈亭走來,邊走邊歌:

“有美人兮,飛舞客光。含笑凝睇兮,素面相當。

望不可即兮,在水一方;褰裳從之兮,道阻且長。

彼美人兮,從何處來?洞前客與兮,彷彿天台。

劉郎咫尺兮,耽待遲迴;羽翼見假兮,飛越牆隈。

彼美人兮,奚所思?情牽肺腑兮,語在眉。

洩春心兮,獨餘知;待相呼兮,一問之。”

歌聲高亢清越,既有男子漢的沖天豪氣,又有大英雄的脈脈柔情,這樣的康王委實不一般;這樣的殿下,卻是大英雄。

各族族長含笑起身,敬酒;趙構連稱慚愧,再道獻醜,又哪裡有一點慚愧的樣子,分明是得意嘛!又有何醜可現,分明是炫耀嘛!

趙構即興之作,竟成為不可超越的巔峰,此後之歌,再沒有這樣的風光。

賽歌會一直進行到子時前後,這才進行完畢。經過各族族長共議,趙構獲得“哈節”男子第一名,檳榔和一名叫椰子的女子,共同獲得女子魁首。趙構當即表示,他就不參與評選了,把第二名升上來作為第一名好了。給那個幸運的傢伙發了獎品,又勉勵了一番,那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就差當場認殿下當親爹了。雖然殿下比他大不了幾歲,雖然殿下比他還看著年輕,決不可能有他這樣的兒子。

輪到檳榔和椰子來領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