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叱喝,從店內撲出七八名武士,將主僕二人圍在核心,蘭若的心兒沒來由地顫了一下,急忙起身,向現場趕來。走了多長時間呢?好漫長啊,那人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門口已經被人群圍住,看不清門外的情況,蘭若喝道:“虎賁公幹,擋路者死!”
明晃晃的金牌舉在手中,她就是憑藉這面金牌,多次騙過真正的虎賁,到外面的世界來逍遙自在,父皇明明知道,卻從來沒有說破,父女之間保持著默契,似乎小蘭若就從來沒有偷過父皇的金牌似的。
人群閃出一條過道,蘭若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黑大個一拳將一名東瀛武士擊飛出去,順手揪住另外一人的衣服,身子如陀螺般轉動,將武士重重地摔在地上,迎來陣陣喝彩聲。
突然,白衣人人身後的一名武士雙手握刀,腳步如同蜻蜓在水面上點過,奮力刺向白衣人的後心,身前的三名武士,或者意識到黑大個武藝高強,難以取勝,還是先制住白衣人,回過頭來再要挾黑大個,定當事半功倍。四個人,四把刀,一個在後,三人在前。一人橫飛直刺白衣人左肋,一人躍起下劈白衣人頭顱,最後一人幾乎貼著地面宛如蛇一般急速前行,目標是白衣人的雙腿。黑大個被緊緊纏住,不能分身相救,暴喝一聲,拔出彎刀,當即重創一人,回身援救主人。
“大……主人小心!”
白衣人面色平靜,目光如炬,手中紙扇“譁”地一聲合上,他要動手了。就在這時間,他看到了蘭若,微微一愣,繼而燦爛地笑起來。
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大男人笑起來會這樣動人,他的笑似乎包含著無窮的情意,又好像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笑,友善的笑。蘭若的心兒又是一顫,蘭若清楚自己現在的感受:她在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擔心,她不能讓他受到傷害,否則她一定會後悔的。
剛才還在思想,眨眼之間,手中已經握著一隻金光閃閃的手槍。普天之下,像這樣的手槍只有兩把,一把在父皇那裡,另外一把就在她的手中。輕巧地開啟保險,輕輕地扣動扳機,“砰”地一聲槍響,她幾乎聽到了出膛的子彈在歡叫,她看到了那個被擊中的目標。
空中的武士跌落下來,握刀的手腕子上流著殷紅的鮮血,白衣人縱身躍出包圍圈,難道他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是湊巧而為?
再一次扣動扳機,子彈擊中了橫飛的東瀛武士,他喜歡橫飛,就讓他永遠飛下去好了。蘭若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豪,嘻嘻,原來也是不錯的,卻不能像今天這樣彈無虛發!也許,我有當一名神槍手的潛質啊!
憤怒的黑大個,揮刀如風,一陣清脆的響聲,站著的東瀛武士手中只剩下半截長刀,一個個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蘭若用她那無比誘人的小嘴,吹了一下槍口,然後“啪”地打了一個響指,收起金槍,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上前來:“大宋是個講道理的地方,有事情可以商量,嚴禁一切私下武鬥。如果一對一純粹切磋武藝,本官懶得理會,以多欺少,那是萬萬容不得的!”
東瀛人被擊傷兩人,一人傷勢較重,吃了大虧,但是還沒有人敢在東京汴梁城公然襲擊大宋軍官。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再做理論。
白衣人來到蘭若面前,抱拳拱手:“援手之恩,沒齒不忘!在下金宗煒,求教仁兄尊姓大名!”
蘭若道:“我叫趙蘭,天下人管天下事,算不得什麼。”
“好一個‘天下人管天下事’,在下交你這位朋友!”
忽然蘭若清晰地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娘子有事可來第一甜水巷上的甜水客棧找我,就此別過!”
聲音一落,金宗煒已在十步之外。
他是如何動作的都沒有看清,他走路的樣子好帥啊!
“喂,你怎麼……”蘭若忽然頓住,本想問問他是怎麼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女人家的矜持令自己在關鍵時刻說不下去了,帝姬的驕傲更是不能允許對無禮之人稍假辭色。
什麼嘛?這個人怎麼能這樣?活活氣死人咧!
該死的,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總有一天會讓你見識到本帝姬的手段!
蘭若氣得跺跺腳,嚷道:“看什麼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兒!”
蘭若是說給一直暗中保護她的那兩人聽的,她的意思他們當然會明白的。這時,一名書生風度翩翩地來到近前,深施一禮:“陸游參見帝姬,帝姬此番打扮,當真是少見的很!”
十九歲的陸游早在兩年之前就已經名滿京城,一個是魏紫仙子,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