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如此還要生事?”
這就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裴誼暗罵了一個“賤”字,回道:“為陛下老奴情願做一切事情,但求問心無愧,其它的不是老奴應該考慮的事情。”
趙桓邁著輕快的腳步進去了,裴誼知道自己又作對了一件事情,呵呵,不知道陛下會有什麼封賞!
屋子裡的紅燭很亮,坐在床榻之上的芳華起身下拜:“芳華參見陛下,陛下吉祥!”
趙桓將美人扶起來,現在的芳華似乎比白日裡要嫵媚得多,拉著小手坐到床邊,道:“這身衣服很喜慶,朕也覺得很吉祥呢!”
芳華低頭不語,被陛下攥著的手都有些出汗了,心兒如同小鹿一半“噗噗”直跳,原來冷清的大殿瞬間升溫,臉上出了汗吧?
“做父母的或許以為,女兒嫁了皇帝就一定是天底下最美滿的姻緣了,朕說未必如此啊!進宮的女子很多,真正幸福的少之又少,你想清楚樂人嗎?”
芳華緊咬著嘴唇,道:“陛下不喜歡我?”
“朕的女人不少,有時候你難免會覺得受到了冷落,一旦進宮,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朕!所以,朕要和你說清楚。”心甘情願才是魚水之歡,否則就是禽獸之慾了,這是宋強曾經說過的話,趙桓深以為然。
芳華抬起頭,大眼睛似乎會說話:“臣妾願意!”
每個女子都有她可愛的一面,唉,如果能分身千萬該多好!
手指頭將她的臉兒抬起來,凝視片刻,趙桓心中慾火難耐,再顧不得處子嬌嫩,鮮花嬌蕊,一下子將她推倒在床上,手兒靈活地將惱人的衣服扔到九霄雲外,直引得殿內香風席席,嬌赧聲聲。
許是太急了些,許是太久沒有女人,還未細細品味,已是雲收雨歇!
……
“讀過書沒有?”
芳華不服氣地說:“官家恁地小瞧人,人家不但讀過很多書,還會算賬呢!”
“那麼,就背一首你最喜歡的詩詞吧!”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戔剗金釵溜。
和羞走。
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趙桓讚道:“嗯,好詞!若是朕沒有記錯,這應該是易安居士待字閨中的佳作,當年京城女子紛紛傳誦,遂使易安名聲鵲起,被稱為本朝第一才女。你喜歡她的詞嗎?”
芳華道:“正是!臣妾讀的詩詞雖然不多,有時卻覺得李清照的詞似乎比東坡居士的詞還要好呢!”
“也有人這麼評價過,不過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也談不上誰好誰壞!”沒想到,出自商人之家的芳華卻似出自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趙桓心中暗喜,手卻一刻也不清閒,弄得美人“咯咯”直笑,本來不想了,底下偏偏又硬了起來,故意使勁往前湊了湊。
芳華臉上露出一絲嗔怪,繼而說道:“臣妾能見到李清照嗎?”
“能,只要你讓朕高興,想做什麼都行!”
風雲再起,趙桓勇猛非常,直殺的美人連連告饒,這才一洩千里。
一個是新婚之夜,一個是久旱逢雨,兩個人都沒有睡意,東拉西扯,聊的很是投緣。趙桓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這樣:成婚之後才能再去了解對方,時間長了感情也就好了。戀愛的滋味很美妙,對於皇帝來說卻是稀罕得不能再稀罕的東西,經歷了兩次,總算不虛此生,不能再有太多的奢望了。
時間在慢慢流逝,也不知兩人是誰先睡著的,總之是趙桓先醒的,他是被裴誼叫醒的。也許是睡得太沉了,裴誼站在床邊呼喚,這才醒來。
“什麼事?”趙桓還不願意睜開眼睛。
“陛下,從興州傳過來的五百里加急公文,好像是……”
興州?河西又有戰事不成?
趙桓掀開床幔,取過公文,上面有“興州大都督府護軍大將軍閻中立緊急奏稟”。公文是採用最緊急的“金字牌急腳遞”的形式傳過來的,而上書的又不是吳階本人,只能兩種解釋,趙桓不假思索地去掉了一種,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腦袋“嗡”地一下,眼前發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這時,芳華已經醒了,尖叫道:“陛下,陛下您怎麼啦?裴大官,您看看陛下怎麼啦?”
小丫頭急得哭了起來,裴誼高聲叫道:“來人,傳御醫!”
趙桓緩了緩說道:“不用大肆聲張,朕沒事!裴誼,念給朕聽!”
果然,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