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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家已蕪沒。尚有哀弦留至今可稱千古佳句,他他他、他倒底……”

“這……這是哪家小孩,不不不,是哪家的才子。哪家地!”張先失口叫到,連一直低頭不語的柳永都忍不住朝“介甫”望去。

“介甫”昂首道:“我姓王。字介甫,是國子監的學生。”

“你爹是誰?”七八個聲音同時問,只道是哪位大文豪的公子。

“家父父益,字損之。曾為臨江軍判官。”

眾人面面相覷,這裡坐地少說也是尚書級別的,一個判官誰認識。

“嘩啦…………”有人跳了起來,在最豪華地頭等席,是四哥。

“王安石!?你、你是王安石!!!”龐昱一激動,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對。我就是王安石。”被全場近百雙眼睛盯看,他竟然一點不害怕,驕傲順手一拉旁邊的“子固”。

“這是我在國子監的同窗曾鞏。”

龐昱腦袋“嗡”的一下子爆了。

知道一座金山突然擺在你面前,是什麼感覺嗎?

就是他現在地感覺。

我XXXX了,歐陽修、范仲淹、王安石,還一個曾鞏,這***是華麗到什麼的陣容啊,簡直千古無雙

趙玄皇疑惑道:“安樂侯認識此子?”

“廢話。千古名相。唐宋八大家之……”龐昱差點說漏,急忙閉嘴。

“在下也有一首《和明妃曲》。還請諸位品評…………”關鍵時候,歐陽修幫忙打圓場。一下子把全場的注意力引了過去,果然有個義氣哥們就是好哇。

柳永端坐不動,歐陽修無疑成了大賽最受期待的“明星”,一時大廳靜謐,鴉雀無聲,都等著這位京城第一才子亮出大作,只聽歐陽修唱道:“胡人以鞍馬為家,射獵為俗。泉甘草美無常處,鳥驚獸駭爭馳逐。誰將漢女嫁胡兒,風沙無情貌如玉。身行不遇中國人,馬上自作思歸曲。推手為琵卻手琶,胡人共聽亦諮嗟。玉顏流落死天涯,琵琶卻傳來漢家。漢宮爭按新聲譜,遺恨已深聲更苦。纖纖女手生洞房,學得琵琶不下堂。不識黃雲出塞路,豈知此聲能斷腸。”

“好,好曲啊!”他一唱完,賓客們都來不及鼓掌,調整好狀態的龐昱已經大聲開始捧了,“某一首《蘇幕遮》,今人莫能為,唯李太白(李白)能之;介甫小哥這首《明妃曲》,太白不能為,唯杜子美(杜甫)能之,杜子美今不在,唯永叔兄能之也!”《蘇幕遮》便是他在綠綺軒做地那首“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連一直沉默的柳永也忍不住讚道,“永叔兄此曲臻至妙絕,開篇由胡地習俗之異,寫到昭君流落之苦,再寫到明妃思歸作曲,玉顏”句以下由人而曲,寫樂曲傳入漢地。人是由漢入胡,樂曲則又由胡來漢。由胡地敘述起,由漢地敘終,如此往復敘述,突出胡漢之異、夷夏之辨,感慨應該是漢人最感難堪的樂曲現在卻被漢宮當作新聲來翻奏,但真正知會其中愴懷悲思的又有幾人?深刻的命意寓於從容委婉的敘述,平易婉曲的語言和清晰自然的層次接轉中,反襯出對昭君悲愴生世地感喟深沉……似此詠懷感嘆之詞曲,三變自愧不如。”他似乎很忌諱和親又或者過於感傷地話題,嘆了一句便不在言語。

“哈哈哈,三變兄不如,那便我來吧。”四哥怎會放過出風頭的機會呢,柳永一說話,哈哈笑著接過了話題,“我做兩曲,前後唱和,還請諸位品評一

“明妃初出漢宮時,淚溼春風鬢角垂。低徊顧影無顏色,尚得君王不自持。歸來卻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幾曾有;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一去心知更不歸,可憐著盡漢宮衣;寄聲欲問塞南事,只有年年鴻雁飛。家人萬里傳訊息,好在氈城莫相憶;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龐昱用他充滿磁性和溫柔地聲音神情唱來,當聽到“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一句,滿場賓客包括柳永在內,無不動容,等到最後一句“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小王安石、小曾鞏眼中又一次浸滿了崇拜和仰慕,歐陽修更是忍不住拍案叫絕,七位名妓包括陳師師之內,看四哥的目光都燒了起來…………以前關於這位“閹佞侯、戰柳永、獨挑王爺黨”地天才家丁的種種“傳說”都是聽聞,唯獨今日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真正領略到了他的斐然文采、無雙才華,再加上他的英俊面容、偉岸身形,還有安樂侯的尊貴身份,哪還有姑娘不春心蕩漾,暗暗溼透的,哪怕就只一晚也要睡到他的床上去!

四哥最喜歡的,就是被一堆美女注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