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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好姑娘啊,生得漂亮,人又聰明,可惜了四哥是個正直的人,沒有挖牆腳的愛好,更加不會去奪兄弟……睡過的女人。

陳師師手轉一弧,琵琶聲再變,顫抖的音韻彷彿在傷心地嗚咽,又似在哀怨地低訴,傾訴著那無邊無際的憂鬱,同時唱道“一更天,最心傷,爹孃愛我如珍寶,在家和樂世難尋;如今樣樣有,珍珠綺羅新,羊羔美酒享不盡,憶起家園淚滿襟……二更裡,細思量,忍拋親思三千里,爹孃年邁靠何人?宮中無音訊,日夜想昭君,朝思暮想心不定,只望進京見朝廷……”她的唱腔透出一種放任、慵懶而暗透悽幽的味兒,古樸的曲調配上悽美地詩詞,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綺情味。沒半點瑕疵的優美聲腔,配合動人的表情,相得益彰,勾起每個人深藏地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際此月夜清幽地時刻。被她悽婉的琵琶聲一引,眾人心底潛藏的哀思愁緒紛紛像山洪一般湧洩而出,萬千重既無奈又不可逆轉的悲傷狂湧心頭,賓客中縱有剛硬心腸。也不禁魂為之顫,聽到哀怨處,甚至有人咽不成聲,淚水奪眶而出。

“……五更裡,夢難成,深宮內院冷清清。良宵一夜虛拋擲,父母空想女,女亦倍思親,命裡如此可奈何,自嘆人生皆有定。”一曲唱完,琵琶地音調再轉,透出飄逸自在的韻味,比對剛才的哀迷感傷。就像浸溺終生者忽然大徹大悟。看破世情,晉入寧柔純淨的境界。

琵琶聲淺淺低徊。似有如無,似散還聚。陳師師清美的玉容輝映著彷彿神聖般彩澤,雙眸深沉平靜,本來籠罩不去的愁雲慘霧雲散煙消,不餘半點痕跡,美麗地音符像一抹抹不刺眼的陽光,無限溫柔地輕撫平定眾賓客心靈的摺皺。

樂聲倏止。

眾人幾乎聽得痴了,幾乎忘記了這是大賽,忘記了是在表演,忘記了一切,直等到歌聲寂絕,還是久久都不能動彈。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如雷掌聲,不自覺地紛致頌讚歡辭。

趙玄黃長長嘆了口氣,動容道:“花魁大賽,眾芳競豔,本王只道除南宮大家外無人不以明豔之曲冀博眾寵,卻不想姑娘妙手,竟得此悽婉佳奏。”

臺上。評審之一地程捋須讚道:“姑娘所唱乃是是有名地《五更哀怨曲》。傳說為王昭君所作。滿腔幽怨。無限感傷。混合著濃重地鄉愁。但又有一絲絲地憧憬。千般情思、萬縷惆悵。手把琵琶唱盡了昭君地娥眉憔悴。孱弱與孤伶。實為大賽迄今第一佳作!”話一說話。眾評審紛紛點頭稱是。

忽然場下一人站了起來。朗聲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師師姑娘這首《五更哀怨曲》悲涼悽切。唱盡了昭君深宮冷遇和被迫出塞和親地寂寞與哀傷。在下不才。即興做《明妃曲》一首。以賀姑娘佳曲。”

花魁大賽上詠詩作曲那是常例。一來可在滿堂賓客面前展露文采。若得佳作旬日之內便可名揚四海。二來青樓姑娘們雖然多數愛“財”。但是“才”也愛。以往不乏有在花魁大賽上憑一詞或一詩、一曲、一賦搏得佳人青睞。然後成其好事地例子。陳師師出場前已經有不少才子騷客們在其她姑娘表演前“展示”過了。其中不乏佳作。引來掌聲讚譽無數。大賽地氣氛也因此變得更加熱烈。

所以詠詞作曲根本不足為奇。

然而。當這個人站起來時還是引來全場一片驚噫。

先他很矮。很矮很矮。矮地像個小孩。然後他地聲音很嫩。很嫩很嫩。嫩地像個小孩………啊不對。仔細一看。他就是個小孩。十一二歲。虎頭虎腦。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龐昱忍不住哀嘆,這麼丁點大就來花魁大賽湊熱鬧,長大些那還得了!

孃的,老子以前就是太天真太純潔太不開放了,結果弄得到穿越、到今天了才***不是處,小夥子,有前途,四哥頂你!

“介甫介甫,你別玩啦,都是大人們在作詞詠詩呢,咱們湊什麼熱鬧。”男孩身邊另一個小男孩不停的拉他,竟然是那日答題進到綠綺軒的兩個小“才子”。

“介甫”不為所動,挺起他小小的胸膛,用他那略帶稚嫩的童音唱道:“明妃初嫁與胡兒,氈車百輛皆胡姬;含情慾說無語處,傳與琵琶心自知。黃金植拔春風手,彈著飛鴻勸胡酒;漢宮侍女暗垂淚,沙上行人卻回首。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可憐青家已蕪沒,尚有哀弦留至今。”

一曲唱罷,全場震驚。“好、好曲啊!警闢精絕,情韻深婉,真乃好曲。”

“我的天吶,這孩子才才多少大,可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