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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前承諾日方所提的條件。宋哲元只好責令張自忠等於當晚開始,繼續與橋本群商談。日 方為此,又大造輿論,言下之意二十九軍與日方秘密簽訂協定。

這時,前華北駐屯軍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病歿。田代是抗戰爆發後第一個死於中國的 日本高階將領。宋哲元以參加田代皖一郎喪禮為名,跟香月清司見了面。日方又藉機宣 傳宋以參加田代司令官喪禮為名晤面新任司令官香清司,並對日軍表示道歉。疑團叢生, 連南京中央也弄不清宋哲元在幹什麼。

7月17日,南京中央責令二十九軍駐南京辦事處處長李世軍問詢宋哲元與日方談判真 相。宋知自己在天津羈留已使中央疑慮,宋只好為自己解釋說,僅以解決地方區域性衝突, 決無任何喪權辱國協定。

有人向宋建議,要宋速離天津,否則人身安全將難保證,宋已覺得再在天津滯留也 無意義。7月19日早上,宋搭乘北寧鐵路專列離開天津,專列經過楊村兩側鐵橋,橋上, 已被日本人埋置了炸彈,專等宋專列到來。

血祭盧溝橋——七七事變 第十六章

關東軍入關前面提到,盧溝橋事變爆發以後,蔣介石即命令亦在廬山的外交部長王寵惠立即回 京。王即日啟程,7月10日抵達南京,旋即向日本大使館提出書面抗議。

日本駐華大使川越茂時在天津不回,日大使館由僅有的一位參事日高信久郎負責。 日高悍然向王寵惠表示:“……日本不願意以中華民國外交部為交涉對手,盧溝橋事件 應予就地商談。”

日高參事的一席言詞令人驚愕。這也是“不以中華民國為交涉對手”一語的首次出 現,翻閱過抗戰史的人,就會經常發現,日方在這之後,經常使用此語。這話何意?一 是,就地解決,但從全域性看,日方非此意。二是,對冀察當局施加壓力,使冀察當局就 範,成為類似冀東殷汝耕那樣的偽政權。

就在這一天,蔣電冀察當局“固守宛平,就地抵抗”。並令孫連仲、龐炳勳率師北 上保定一帶,準備在保定——滄縣一線與日軍作持久之戰。這一構想,恰恰體現蔣介石 的“德國式的整軍佈陣戰術思想”。豈料日軍在佔領平津以後,先向西北,兵出南口, 8月份即開始了南口大戰,得手後,又轉戰山西忻州、太原等地。平津失守後,恰遇平津 河北天降大雨,遍地汪洋。二十九軍兵敗,軍多怨言,已無戰心,所以,保定——滄縣 的陣地防禦戰,未經大的接觸,即行南潰。

蔣介石與宋哲元雖然在以儒學治軍治國的觀點上相近,但蔣曾受上海灘翻雲覆雨的 經濟政治潮湧的影響和青幫紅幫黑社會勢力的薰陶,手段要比宋哲元高明而靈活得多, 這一點也是宋對蔣不信任的根源。再加上過去的芥蒂,一直潛伏著心理上的危機。反之, 蔣也一直認為宋是馮玉祥的親信嫡系,也總是防他離心離德。

話說回來,日高參事的話不能不使蔣介石派生出很多想法。

7月13日,蔣電飭宋哲元“萬勿單獨進行和與戰”。電文有謂:“盧案必不能和平解決,無論我方允其任何條件,而其目的,則以冀察為不駐兵區 域,餘區內組織用人,皆須得其同意,造成第二冀東。若不做到此步,則彼得寸進尺, 絕無已時。中央已決心運用全力抗戰,寧為玉碎,毋為瓦全,以保持我國家之人格……

“此次勝敗,全在兄與中央共同一致,無論和戰,萬勿單獨進行,不稍予敵方以各 個擊破之隙,則最後勝算,必為我方所控。”

“盧案必不能和平解決”的觀點,無疑是見地遠遠高於宋哲元。後面電飭既是針對 日本的“不願以中華民國外交部為交涉對手”,又是暗示宋哲元必須聽從中央指揮。孫 連仲、龐炳勳率師北上,既是威懾日軍,同時也是威懾宋哲元。宋哲元抵津之日,到19 日離津之時,在這黑暗而漫長的8個日夜間,風波層出不窮,他確給國人留下了一個莫大 的謎團,他所表現的矛盾與猶豫,險些使日本人的詭計得售,險些斷送二十九軍,國人 可能淪於萬劫難復之境地。

宋哲元乘專列回北平之時,日人見宋並不順從,企圖再製造一次“皇姑屯”轟炸張 作霖那樣的事件,而使冀察當局及二十九軍群龍無首,趁亂出面收拾局面。所以在楊村 西側鐵橋埋置炸彈,而圖炸燬宋的專列。慶幸的是,裝置炸彈的人是中國人,這個中國 人在炸彈上沒有裝上引信,所以沒有爆炸。

19日上午10時宋的專列到了故都北平。當日,日報宣傳,19日,張自忠、張允榮與 香月商定6條“細目”,即以香月提出的7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