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不見,但又處處可見。黃沙百戰後,玉門關外,青衫翩翩,笛音吹徹闕樓。
天寰似乎就像他在平城所說的那樣,對於西北沒有任何指令。阿宙和上官所做的,他好像都沒有意見。阿宙攻下甘州城的捷報傳來,他也沒有喜形於色。他除了和百官議事,回來後就常常在屋內徘徊,唸唸有詞。我猜想,他大約在思考下一步,西北的推進,幕後的上官,前臺的阿宙,應該是和天寰不謀而合的。但每種策略,由一個人做,便有一個人的烙印。
我母親說:男人思考的時候,最好保持安靜,我也儘量那麼做。
西北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索超,沙州敦煌城似乎是索超準備的陷阱,阿宙的時間,卻只剩下兩個月了。我心裡暗暗的擔心,索超一直沒有露出他的真身,阿宙又將如何應付呢?
阿宙在西北,從未向朝廷要求什麼。倒是我在長安絞盡腦汁,想為西北之軍做些事情,可我們除了以美酒織物慰勞,又在長安城內慰勉出征將士的妻兒老母,厚加撫卹傷亡者的家人,所做依然是有限的。
相比之下,四川的戰事,似乎更為天寰密切關注。薛堅將軍勇猛善戰,王韶也不是省油的燈。雙方各有勝負,呈膠著狀態,進入夏天,河水暴漲,王韶從水路攻勢更為凌厲,他的水軍發明了一種行進時靠水力旋轉的大船,北方的守軍根本無法抗衡。而陸地上,薛堅則回應了“地龍”陣法,就是廣闊範圍內,於地面挖下深寬壕溝,鋪上竹排,再蓋以沙土,自己的騎兵經過毫髮無損,但敵軍一來,啟動竹排,如同天王,人仰馬翻。
薛堅勇,王韶善變,又被稱為“薛虎王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