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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然而,事情卻是那麼的湊巧:當江青從上海進入延安三個月之際,康生從莫斯科飛來延安。江青正在中共中央黨校學習,而康生恰恰被中共中央派往中央黨校,接替李維漢,出任校長!

李維漢這麼回憶:

“我離開中央黨校後,即由康生接任校長。一天夜裡,他把我找去,說:‘你應該辦移交!’我說:我不知道是你來作校長,因期限已到先走了。要交現在就可以交,印章和檔案在校長秘書羅青長手裡,教務處是王學文管的,管財務的有五人小組,每月開支由小組審查簽字,有問題再找我。康生沒有糾纏,說:‘不必另辦移交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就回來了。這就是我在中央黨校最後的工作。以後聽說,康生一進學校就宣佈羅邁(引者注:即李維漢)是‘半托洛茨基分子’,不能當黨校校長。”

一個是中央黨校的校長,一個是黨校的學員,這時“同鄉之誼”起作用了,兩人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觸。江青正在中共高層尋找“靠山”,康生也就成了她的“靠山”。

第八章 趁虛而入

初識毛澤東

關於江青如何結識毛澤東,曾有著各式各樣的傳說。

傳說之一,是江青來到延安的第二天,便隨著徐明清和王觀瀾去見毛澤東。

這一傳說顯然與事實不符,因為徐明清不是跟江青一起進入延安,而是在江青進入延安後一個來月才到那裡,不可能在“江青來到延安的第二天”帶她去見毛澤東。

另外,筆者在採訪徐明清時,她說她沒有帶江青去見過毛澤東。雖說王觀瀾跟毛澤東頗熟,去見毛澤東時不可能隨便帶一個陌生人同去。

傳說之二,是上海《文匯報》前總編徐鑄成的《蕭桂英進宮》一文:①

①一九八○年十月十五日香港《大公報》。

我有一位朋友,是中共的老黨員,抗戰初期就在陝北打游擊。他說,他在延安住過的那段時間,曾有幸看過那位過氣影星的京戲,演的是《打漁殺家》裡的蕭桂英。演蕭恩的是解放後主持戲改工作的阿甲(十年動亂中大受批鬥,可能這也是“罪狀”之一)。據說這兩個。旗鼓相當,演得都很出色,桂英的相,尤為秀麗。

據說,也就在這個時候,也就是這出戏,她跳進龍門,受了特達之知。據說“明皇”那天也去參加晚會,看了這出戏大為激賞,很鼓了幾記巴掌,這就使臺上的桂英大為感動,大受鼓舞。她靈機一動,第二天即去找那位‘李芝英’,說是自己對文藝問題,有些心得,想當面求教於“導師”:“李蓮英”也看到這是他討好國寵的好機會,三方心裡相投,一拍即合。從此,就‘一朝進入深宮(其實是窯洞)裡……’。

徐鑄成所說的“過氣影星”,就是江青。“李蓮英”,則指康生。

跟江青同臺演出的阿甲,本名符律衡,江蘇武進縣埠頭鎮人氏。他自幼酷愛京劇,亦喜繪畫、書法。教過書,做過工,當過編輯。一九三八年初,從山西臨汾進入延安。先在魯迅藝術學院美術系學習,不久,擔任魯迅藝術學院評劇研究團團長,和江青同臺演《打漁殺家》。據云,演出時康生為江青敲邊鼓。

類似的傳說,說毛澤東在“陳紹禹從莫斯科回到延安的歡迎晚會”上,看了江青主演的話劇《被糟踏了的人》。

陳紹禹即王明,是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飛回延安的,歡迎晚會當然也就在此後數日。然而,話劇《被糟踏了的人》是由崔鬼編導的,他在一九三八年春才進入延安,不大可能在歡迎王明的晚會上演出《被糟踏了的人》。

崔鬼也是山東諸城人,江青的同鄉,而且又同在山東實驗劇院學習,同在上海業餘劇人協會演出。他進入延安後,參加了籌建魯迅藝術學院的工作。一九三八年四月,魯迅藝術學院成立於延安,成為中共培養文藝幹部的學校。首任院長為毛澤東,後來由吳玉章、周揚擔任院長。崔鬼編導的話劇《被糟踏了的女人》,由江青演女主角。崔鬼在一九三八年七月加入中共。

還有一種類似的傳說,說毛澤東在看江青主演的話劇《鎖在櫃子裡》時,注意起江青。

又據當年在延安、現任“民革上海市委顧問”的翟林椿先生回憶①,一九三八年八月十三日紀念“八?一三”抗日一週年(據本書作者查考,似應是一九三八年七月七日紀念“七?七”抗戰一週年),在延安鐘樓東邊,原“撫衙門”舊址,舉行大會。上午是毛澤東作報告,下午文藝演出。翟林椿先生記得,話劇主演者是丁裡。本書作者查考延安資料,查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