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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學任語文教員。

兩位“小人物”寫出了《關於(紅樓夢簡論)及其它》,試圖投寄給《文藝報》。他們先給《文藝報})去信,詢問可不可以批評俞平伯,沒有得到答覆。於是,他們求助於母校,他們的老師表示支援,把他們的文章發表在《文史哲》九月號k。

江青讀過的小說不算多,但是《紅樓夢》卻讀過幾遍。她對h時)克曾說過:

“‘《紅樓夢》我讀了多少遍記不得了,大概七遍以上。到延安之前看了三次,一看到林黛玉死,就哭鼻子,看不下去,太慘了。毛澤東主席批評我,你這麼不成話,一部書都看不完。不過說老實話,後面的文字也確實不好,看到林黛玉死就差不多了。

江青很有興味地讀了李希凡、藍翎的文章,大為讚賞。她把文章推薦給毛澤東看。毛澤東看後,也以為不錯,建議《人民日報》予以轉載。不過,毛澤東以為自己直接給《人民日報》下指示,要他們轉載,似乎過於鄭重其事。他讓江青出面,轉告《人民日報》。

於是,江青給《人民日報》社打了電話。九月中旬,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周揚、林默涵和《人民日報》總編輯鄧拓在報社恭候江青的到來。江青帶來了《文史哲》第九期,說毛澤東主席很重視李希凡、藍翎的文章,希望《人民日報》予以轉載。

周揚以為,《人民日報》轉載這樣的文章不合適,建議改由《文藝報》予以轉載。

於是,《文藝報》第十八期轉載了李希凡、藍翎的文章,還加了由主編馮雪峰所寫的編者按:

“作者是兩個在開始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的青年,他們試著以科學的觀點對俞平伯先生在《紅樓夢簡論》一文中的論點提出了批評,我們覺得這是值得引起大家注意的。”

“作者的意見顯然還有不夠周密和不夠全面的地方,但他們這樣地去認識《紅樓夢》,在基本上是正確的。只有大家來繼續深入地研究,才能使我們的瞭解更深刻和周密,認識也更全面。”

十月十六日,毛澤東的一封信,震盪著中國的知識界。這天,毛澤東給中共中央政治局及其他有關人士寫了一封信,此信後來被收入《毛澤東選集》第五卷:

駁俞平伯的兩篇文章附上(引者注:除山東《文史哲》九月發表李希凡、藍翎的《關於(紅樓夢簡論)及其他》一文外,十月十日《光明日報》又發表他們的《評(紅樓夢研究〉》一文,請一閱。這是三十多年以來向所謂紅樓夢研究權威作家的錯誤觀點的第一次認真的開火。作者是兩個青年團員。他們起初寫信給《文藝報》,請問可不可以批評俞平伯,被置之不理。他們不得已寫信給他們的母校——山東大學的老師,獲得了支援,並在該校刊物《文史哲》上登出了他們的文章駁《紅樓夢簡論》。問題又回到北京,有人要求將此文在《人民日報》上轉載,以期引起爭論,展開批評,又被某些人以種種理由(主要是“小人物的文章”,“黨報不是自由辯論的場所”)給予反對,不能實現;結果成立妥協,被允許在《文藝報》轉載此文。嗣後,《光明日報》的《文學遺產》欄又發表了這兩個青年的駁俞平伯《紅樓夢研究》一書的文章。看樣子,這個反對在古典文學領域毒害青年三十餘年的胡適派資產階級唯心論的鬥爭,也許可以開展起來了。事情是兩個“小人物”做起來的,而“大人物”往往不注意,並往往加以阻攔,他們同資產階級作家在唯心論方面講統一戰線,甘心作資產階級的俘虜,這同影片《清宮秘史》和《武訓傳》放映時候的情形幾乎是相同的。被人稱為愛國主義影片而實際是賣國主義影片的《清宮秘史》,在全國放映之後,至今沒有被批判。《武訓傳》雖然批判了,卻至今沒有引出教訓,又出現了容忍俞平伯唯心論和阻攔“小人物”的很有生氣的批判文章的奇怪事情,這是值得我們注意的。

俞平伯這一類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當然是應當對他們採取團結態度的,但應當批判他們的毒害青年的錯誤思想,不應當對他們投降。

毛澤東的信,以雷霆萬鈞之力,給了周揚等人一記猛掌。

才隔了一天,十月十八日,中共中央宣傳部和中國作家協會黨組就召開會議,貫徹毛澤東的指示。

十月二十八日,《人民日報》發表《質問(文藝報)編者》一文,嚴厲批評《文藝報》。

緊接著,中國文聯主席團和中國作協主席團召開八次擴大的聯席會議,貫徹毛澤東指示。

於是,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了批判俞平伯《紅樓夢研究》的運動。

由俞平伯又牽扯了胡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