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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影《武訓傳》和批俞平伯,已經深切地體會到,只有依仗於毛澤東的崇高聲望,她才能打勝仗。這一回批《海瑞罷官》,她又打出了毛澤東的旗號。

其實,一九六七年二月三日,毛澤東在上海接見阿爾及利亞部長會議主席謝胡,說得非常清楚:那篇評《海瑞罷官》的文章,“開頭寫我也不知道,是江青他們搞的,搞了交給我看。”

毛澤東所說的“江青他們”,就是指江青、張在橋和姚文元。

雖說張春橋是《解放日報》的“老土地”,當時的姚文元又是在《解放日報》工作,深謀遠慮的張春橋卻選擇了《文匯報》來發表姚文元的文章。張春橋的話很妙:“《解放日報》是中共上海市委機關報,出面不方便。《文匯報》是一張民;司色彩的報紙,便於‘開展討論’……”

據《文匯報》總編對筆者說,他是在姚文元文章見報的前一天,才看到姚文元的文章!在此之前,他一無所知!他看到的,並不是姚文元的手稿,而是由《解放日報》印刷廠保密車間排印的大字本。他是奉命刊登——奉張春橋之命刊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除了照發之外,別無選擇……

出任“中央文革”副組長

在中共黨史上,“中央文革”——中央文化革命領導小組,是一個空前絕後的怪物。在“文革”中,“中央文革”竟取中央書記處而代之。查遍中共六十多年的歷史,唯有那十年非正常時期,才會有這般非正常的現象。毛澤東倒頗為讚賞,甚至說了這樣的說:

“古之民,不歌堯之子丹朱(丹朱不肖)而歌舜;今之民,不歌中央書記處而歌中央文革。”

在打響批判《海瑞罷官》這一炮半年之後,張春橋在宦途上跨出了關鍵性的一步——出任“中央文革”副組長。這成為他從上海跨到中央的一步,成為他進入中共中央政治局的跳板。

其實,在“中央文革”之前,倒曾有過一個正兒八經的“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這個五人小組,早在一九六四年四、五月間,在起草“九評”的過程中醞釀成立的。

所謂“九評”,即九篇評論蘇共中央公開信的文章,均以《人民日報》編輯部和《紅旗》雜誌編輯部名義發表的。“一評”發表於一九六三年九月六日,即《蘇共領導同我們分歧的由來和發展——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九評”發表於一九六四年月七月十四日,即《關於赫政曉夫的假共產主義及其在世界歷史上的教訓——九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

“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是根據中共中央和毛澤東的指示建立的。這五個人是: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彭真任組長;

國務院副總理、中宣部部長兼義化部部長陸定一任副組長;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康生、中共中宣部副部長周揚、新華社社長兼《人民日報》社社長吳冷西為組員。

姚文元的評《海瑞罷官》的義章突然出現在七海《文匯報》上,陡地全國捲起一陣狂瀾。作為“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組長的彭真,事先毫無所知。何況姚文。

所批判的吳晗是北京以副市長,而彭真則是北京市市長。

彭真從頭至尾,細細讀了姚文元的文章。雖然他知道姚文元的文章“有來頭”,但他仗義執佔:“《海瑞罷官》這出戏我早看過了,哪裡是毒草?!”

彭真指名道姓地反攻:“你張春橋說《海瑞罷官》是毒草,你們上海不是出演過《海瑞上疏》,難道你張存橋沒有責任?”彭真還說:“姚文元的文章亂上綱,這也是錯誤,也要批判!”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日,毛澤東在杭州發表談話,支援姚文元。毛澤東說姚文元的文章很好,但“缺點是沒有擊中要害。《海瑞罷官》的要害問題足‘罷官’。

嘉靖皇帝罷了海瑞的官,一九五九年我們罷了彭德懷的官,彭德懷也是‘海瑞’。“

彭真直接與毛澤東交鋒。翌日,他對毛澤東說:“我們經過調查,沒有發現吳晗和彭德懷有什麼組織關係。”毛澤東聽了,對彭真深為不滿。

姚文元文章點燃起來的批判之火,在全國蔓延。身為“中央文化不命五人小組”組長的彭真。以為必須把這場人論戰引上正確的軌道。一九六六年二月三日,彭真主持召開了五人小組擴大會議,寫出了《關於當前學術討論的彙報提綱》,亦即著名的《二月提綱》。

兩軍對戰,眼看著一場大搏鬥要開始了。

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從北京飛來的一架飛機剛剛降落在上海西郊虹橋機場,一輛紅旗牌轎車就把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