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太太,我好心將她扶起來,但怎料她卻一口反咬我就是那個推倒她的人,還冤枉我偷了她的錢袋,因此糾纏了許久,還被巡街的捕快給纏上了,差點被送到京兆尹的衙門去。”
雙喜的臉色更是頹喪,“我更倒黴,急匆匆趕到了同善堂,那大夫明明答應了要出診,但不過是進去拿個藥箱的功夫,出來時卻說家裡死了老孃,得趕回去奔喪,這同善堂也真是的,那麼大醫館,竟然只有一個能看骨傷的。我無法,只好去了別的堂號,但說來真是奇怪,大夫們竟然個個都出診了,我這轉悠了一天,一個大夫都不曾找著。”
沈棠面色微沉,“雙福,你去宮裡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雙福撓了撓頭,“世子身份尊貴,我怕人知曉了不好,因此只說是二少爺打獵時候受了箭傷。”
雙喜也道,“同善堂的大夫問起時,我也說的是二少爺受了傷。”
沈棠心中一寬,這兩個孩子真不愧是舅父一手調教出來的,機敏得很,倒是與自己想到一塊去,她想了想,“這是有人故意要將你們絆住,你們兩個做得已經很好了,不必沮喪,快去吃點熱飯,好好歇一歇,從明日開始便要打足了精神,守緊門戶了。”
她轉身對碧笙說道,“文繡一個人在,我怕忙不過來,你就留下來替榕兒搭把手,若是世子再出了什麼狀況,也好及時回稟。”
等回了月桂園時,已經是戌時了,沈棠疲倦已極,匆匆泡了個澡,便爬到榻上睡了起來。
半夜子時,一條黑影閃進了松濤院,耳室內的少年倏地睜開了雙眼,見了來人,便嘟起了嘴來,“你怎麼才來?”
嚴知悶悶的哼了一聲,“還不是爺那一後院的女人?纏得人都透不過氣來,我說爺,您明明對那些女人厭惡地緊,為什麼就非要一個個地弄進府裡去呢?您倒是好,願意應付就應付一下,不願意應付就來差遣我去,我還不能說不!”
趙譽訕訕道,“好胭脂,又讓你忍受了一回,是我的不是,但這回我可是真的受了傷,不信,你來看看,一箭射穿左肩啊,要不是你家爺我命大,這回能不能睜眼還不一定呢。”
他說得委屈,嚴知一時便不好再發什麼牢騷,他瞅了瞅趙譽被包紮得很好的左肩,又想起方才那一大盆的血水,沾滿了血的外袍,悶聲問道,“爺的傷口還疼不?”
趙譽的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肩膀上被打了個洞,都穿了,你說疼不?”
嚴知”嗤”地一聲,“我瞧爺的樣子,可是享受地緊,哪裡有半分疼的模樣來。嘖嘖嘖,沈大小姐可是親自替爺剮肉取箭的吧?我聽說這藥也是沈大小姐親自敷的,爺終於得償所願了吧?別說是一箭穿透了左肩,我看就是穿心的箭,爺只怕也得撲上去吧!”
這聲音裡藏著隱隱的怒氣和深深的責怪。
趙譽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來,“胭脂,你怎麼能把你家爺想得那麼傻?這可真是一場意外,我難道沒事還故意讓沈榕給我射一箭玩玩不成?”
嚴知嘀嘀咕咕,“誰知道呢!”
趙譽正待分辨,卻忽得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喧鬧和響動來,他朝嚴知使了個眼色,床頭的燭火便一下子就滅了,一時間,屋內陷入一片漆黑。
第一百零九章 詭異(9000字)
許是因為太累了,沈棠這一夢直到天明,醒過來時就已經過了辰時,她倏地一下坐了起來,望著雨過天青紗做的帳幔發起呆來。
聽到了響動推門進來的竟然是麝香,她笑嘻嘻地說,“碧痕姐姐方才有事出去了,命我在外廂守著,若是小姐醒了,便伺候您洗漱更衣。”
沈棠想起了昨日吩咐碧痕的事,清晨是丫頭婆子們最集中的時候,也最方便打聽出事情來。
她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麝香手腳麻利地端來了漱口的玉杯牙粉,淨面的銀盆面巾,等沈棠洗漱完畢了,又立刻跟著到妝臺前,替她綰髮,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是像往日一樣,隨意梳個小髻便成?”
沈棠見她頗有些緊張,便安慰地一笑,“恩,就像平素你碧痕姐姐梳的那樣。簡單輕便些就好。”
饒是如此,麝香仍舊嚴陣以待,表情認真且嚴肅,她自被提了上來後,不過就是司著迎客通報的職責,並不曾貼身服侍過沈棠,因而這第一次,對她面言,顯得尤為重要。
但她手下的動作卻轉得飛快,一雙巧手猶如靈蛇一般穿繞著,不一會兒,一個看似隨意卻很是別緻的小髻就挽起來了。
沈棠略有些驚訝,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