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福毫不客氣地將碟中的糕點一掃而空,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笑著說道,“早飯也用過了,那榮福就回家了。”
老夫人氣得不輕,這風捲殘雲一樣的吃相,倒像是個來掃蕩的土匪,哪裡有半分皇家郡主的模樣來?更何況,榮福既沒有向她請安,更沒有伺候著她吃早飯,全然無視規矩。
她的面色一沉,冷冷地問道,“二郎呢?他昨夜不是歇在你那的嗎,怎麼不曾與你一道來?你雖是郡主,但出嫁從夫,既然進了我沈家的門,行事規矩便都要順著我
沈家的來。身為妻子,你豈能不顧二郎,自己行事?更何況,如今安遠侯府才是你的家,景陽王府則是你的孃家,莫要再分辨錯了!”榮福挑了挑眉,正想反駁。
沈棠卻指著外頭高聲道,“祖母,父親這不是來了嗎?”
沈灝一身天藍色的絲袍,長身玉立,俊朗非凡,但他眉間卻似乎是深深鎖著一個愁字,他畢恭畢敬地向老夫人請了安,“母親,孩兒起得有些晚,來得遲了,還請您恕罪。”
老夫人見他神色有些憔悴,便以為心疼,她忙拿起一塊糕點塞到了沈灝的口中,又是憐惜又是嗔怪地說道,“你這孩子,雖說是新婚,小兩口好得蜜裡調油,但也要懂得節制。”
她的話音方落,沈灝的臉色一下子便灰敗了下來,像是吃了一口黃連一般地苦澀,過了良久,他方才訕訕地道,“是。”
榮福似笑非笑地衝著埋頭苦吃的沈灝說道,“喂,你慢慢吃,我可等不了你,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便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率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奴僕揚長而去。
老夫人氣得滿臉通紅,她顫抖著雙手指著榮福飄然而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說道,“二郎,你看看,你看看!她怎麼能那般無禮,對著婆母和夫君張揚跋扈至這番模
樣!這不行,等今日一過,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冷落她幾日,不把她收拾地妥妥貼貼地,你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