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然被安插進去的人探得了訊息,當日秦氏千拜託萬拜託才留下來的柳紅,竟然才是始作俑者,她不知設了什麼計策,成功挑起了沈紫嫣和碧痕的戰火。
碧痕那胎終於沒能保住,而沈紫嫣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只不過捱了柳紅狠狠的一腳,但醫正替她看傷時卻宣判了她的死刑,她體內中了奇毒,體質又奇寒無比,今生都不能得胎有孕了。
沈紫嫣既然不能懷上子嗣,那麼碧痕失掉的那胎便顯得越發珍貴和重要,蘇驀然發誓掘地三尺都要將害死碧痕腹內胎兒以及對沈紫嫣下毒的人找出來。
柳紅卻笑著自己站了出來,她對著蘇驀然說道,“當初若不是你執意要充冤大頭,我家三小姐又何嘗會代姐出嫁,這麼年紀輕輕地就去了,讓你失掉一個孩子,不過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她轉過頭去,笑著望向沈紫嫣,“秦夫人這輩子不知道拿這桑血害過多少人,不知道她是否料到她最疼愛的女兒,也會受它毒害?別叫,別害怕,也別覺得不公,你不過失去了為人母的資格,而三小姐卻為你丟了性命。這樣的結局,已經很便宜你了!”
話音剛落,她便從懷中取出薄刃,引頸自刎,血濺當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婚前
沈棠出嫁的前夕,沈灝派人請她去了書房。
碧笙一副戒備地模樣,“侯爺向來都不愛搭理小姐,若是破天荒地來搭理一回,必不是什麼好事,明日就是小姐地好日子,這會子非要叫了您過去,不會是秦夫人又出的什麼么蛾子吧?”
沈棠也頗覺奇怪,她自來了侯府,已經快有四個年頭了,與沈灝碰面的機會不少,但說過的話卻廖廖無幾,其中也大抵都是虛來虛往的場面話,剩下的不是質問,便是責難。
按照她私下對沈灝的揣度,他心裡大抵還是知道一些當年方氏身亡的真相的,但方氏於他,實在是沒有老夫人和秦氏來得重要,因此很快便將之丟在一旁。
只是他到底心裡還是有愧疚的,不只對方氏,也對自己姐弟,正因為他心底所剩的那份愧疚,才讓他這些年來都不敢正視這一雙嫡子女,久而久之,愧疚便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沈棠低嘆了一聲,“他雖然縱著秦氏,但卻還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要在這個當口,給我下什麼絆子。這門親事,他滿意得很,瑞王府也不是他能輕易開罪的。他是絕不會允許有人從中作梗的。更何況,這是皇上親賜的婚,他不會不能更不敢此時對我不利。”
碧笙想了想,不由問道,“小姐,三小姐的死因已經查明瞭,您該不會此時便將真相告訴侯爺吧?那可萬萬使不得!明日若是侯爺缺席,總是不美,旁人問起,難免聯想起來,到時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沈棠淺淺一笑,安撫著說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壞了腦袋,不會鹵莽行事的。如今各種證據都握在我手,想什麼時候清算這筆帳都可以,又何必急在今日?我雖等著看沈灝的懊悔,但卻也存著私心,並不想因此而煞了明日的風景,給別人留下嚼舌根的話柄。”
沈灝的書房就挨著宜香堂,原來是一座獨立的小院,但自娶了秦氏,他便將那小院拆了,只修了這麼兩間瓦房,一間擺著書櫃書桌,另外一間設了個軟塌,甚是簡單,倒是書房外頭,小橋流水,假山古樹,無一不足。
沈棠進屋的時候,沈灝正在發愣,簇新的書冊只翻過第一面,但握住這書冊的手卻似乎已經好久,他正陷入什麼遐思,並未意識到屋內進了人。
沈棠出聲提醒,“女兒給父親請安,不知道父親喚女兒前來,是有什麼吩咐?”
沈灝扶著書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他從遐思中回過神來,面色有些尷尬,“坐,坐下吧。茶水是新沏的,自己倒。”
看這樣子,倒不像是行什麼刁難之舉的,沈棠便依言坐了下來,她知道沈灝在等著她再次開口,但她又怎麼會?
書房內,一時靜默無聲,流轉著奇異詭絕的氣氛。
終於,沈灝忍不住打破這平靜,他低聲說道,“明日就是你的大好日子,瑞王府雖然門第高,但是新近才回京的,有些規矩也就未必依著京城的來。到時,你當處事靈變一些,遵著你婆母的話總是對的,凡事不要太出頭……”
沈棠有些驚訝,她沒料到沈灝叫她來,竟是為了說這些,她眉頭微皺,恭聲答道,“父親的教誨,女兒記下了。”
沈灝見她禮數週全,沒有錯到半分,不知怎得,心中燃起一股悲涼之意來,他嘆了聲說道,“你雖然能幹,到底是個女兒家,等去了瑞王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