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衛方才來稟,五弟已經被我的人擒住了。羅貴妃,若是你識相,肯乖乖束手就擒,那麼本王倒是不介意讓你們母子關押在一處。”
羅貴妃先是一驚,隨即卻笑了起來,“恪王,你無須用這鬼話來騙本宮,淮兒與他在一起,又怎麼會有機會讓你的人抓住?簡直天方夜譚。
他?
此時一陣夜風吹來,沈棠彷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凝神細細地聞了一口,不由臉色大變。
她的嗅覺一向很好,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是西域奇毒謎果的味道,謎果乃是見血封喉的巨毒,入湯藥茶水後無色無味,但卻極容易沾染到布料上,羅貴妃身上穿的這一身宮服,乃是厚綢所制,並不透氣,反而會將氣味聚集,因此才在風吹過後,有這謎果的味道。
她眼眸微轉,隨即站前了一步,朗聲說道,“羅貴妃娘娘,五皇子確實被恪王點下的人給擒住了,如若不然,我們又如何能知道,娘娘剛才往皇上的藥湯中下了迷果之毒?娘娘,束手就擒吧,恪王殿下還能給您留個全屍。若是您執意不肯,莫說是恪王殿下了,便是這院中的侍衛以及外圍的禁衛軍也不會放過您的!要知道,娘娘可是犯了弒君之罪啊!”
原計劃今天把宮變這事靜決的,但看來沒辦法了,嗯嗯,明天一定解決掉!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玉璽
羅貴妃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夏承恩將這謎果之毒交給她時,曾經說過,這毒藥遇水則化無色無味,見血封喉,但卻是連最好的太醫也不能驗別出來的,乃是世間罕有的奇毒,一般的人莫說見過,便是聽都不曾聽說過。
此時沈棠一口叫破了這毒藥的名字,又喊出了弒君這兩個字來,令她驚懼憂慮之極,弒君謀逆乃是誅九族的大罪,她自然是害怕非常的,但想到夏承恩說過的話,這毒是沒法被檢出來的,因此她強自令自己的心神安靜了下來。
她有些氣虛地說道,“沈大小姐誣衊本宮,也是重罪,你就不怕本宮賜死你嗎?”
沈棠知道自己猜對了,皇上果然已經駕崩,眉頭又緊了幾分,她沉吟地說道,“臣女是否誣衊了貴妃娘娘,只要讓我們進殿內一看便就能知曉,娘娘既然心中坦蕩,又為何非要攔著我們不讓進呢?”
羅貴妃哪肯讓步?皇上的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定然是捂不住的,但只要趙淮和夏承恩控制住局面,他們又有詔書在手,誰還敢質疑皇上的死因?
更何況,她還能將皇上的死因推脫到恪王身上去,鍾秀宮內皇上先是被恪王準備的戲曲所驚嚇到,然後又在接了恪王妃的禮物後才不舒服回殿的,若是她稱皇上是被恪王氣死的,誰又敢說不是呢?
沈棠心想,羅貴妃和五皇子單槍匹馬,自然是做不成這等大事的,若是身後無人撐腰,就憑他們兩個沒根基沒有母家的人,便是登上了皇位,也沒法坐住,羅貴妃是在拖延時間,在等待著什麼。
她這樣想著,便又說道,“娘娘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五皇子正在恪王殿下的人手中呢,是絕不會過來的,您放心,恪王殿下顧念手足之情,自然會留五皇子一條命在,只是若是您執意不肯束手就擒,那就……”
兒子是羅貴妃的命根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寄託,也是她將來富貴的根基,若是五皇子真的折損在了恪王手裡,她便是等來了夏郎又能怎麼樣呢?
因此她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了,趙淮剛才分明已經拿了旨意去找了夏承恩,難道竟然在半道上被恪王的人截住了?她不由脫口而出道,“你們把我的淮兒怎麼樣了,如若他傷到了一絲一毫,夏指揮史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棠眉頭一挑,原來羅貴妃和五皇子身後的人是夏承恩。
若是這樣,那就不難解釋當初青鳳樓前的那一場陰謀了,想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出墜樓的戲碼雖然是皇上的主意,但夏承恩多動了幾處手腳,卻將事情的發展完全逆轉了起來,若不是沈楓及時趕到,那不管死的是太子還是恪王,五皇子都將是得利的漁翁。
她想了想,沉聲說道,“娘娘這話說岔了吧,京畿衛夏指揮史只聽從皇上的號令,什麼時候倒成了娘娘和五皇子的忠犬?臣女勸娘娘還是莫要虛張聲勢,束手就擒才是正理。”
恪王見沈棠說得篤定,心中便確認皇上已經駕崩,因此衝著皇極殿的守衛怒聲咆哮道,“ 還不快給本王讓開,你們都是沐父皇的恩德,卻在這裡謀害父皇的人擋道,若是父皇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還想不想要項上人頭了?”
皇極殿的守衛有些鬆動,手中的刀劍都悄悄地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