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皇所毒,命懸一線,是姐姐出手相救,又以靜制動,誘敵入甕,將羅貴妃和五皇子引至明面,讓皇上取得了主動先機。
“元宵夜宴之上,先皇欲對皇上下殺手,是姐姐識破了陰謀,提前預防,臨陣時又反將一軍,奪宮之夜,數度驚險,是姐姐辨別出了羅貴妃毒殺先皇的事實,又設計誘她實情,最終皇上才能險勝登基。
沈榕鄙夷地一笑,“父親,這些您都是一無所知的,若不是姐姐竭力周旋,您以為這安遠侯的位置這麼好坐?只需要喝喝花酒唱唱小曲便能夠安然坐得了?若是祖父將家主之位給了您,那麼定國公府是什麼下場,安遠侯府便是什麼下場。
他毫不在意沈灝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徐徐將衣帶解開,在這十二月初的寒冬之中露出了寬闊的胸膛,他指著胸前背後密密麻麻的刀痕笑了起來,“至於我,雖然不及姐姐智慧,但接過家主位時,卻也是毫不羞愧的。我在西疆半年有餘,身經大小戰役數百場,每場都是衝在前方,數度與死神擦肩而過,斬殺遊牧首領二十一人,生擒對方將官八人,救了威王五次。為了沈氏,不曾領下一功半勞,但卻為沈氏立下了厚重的軍威。
他嗤笑著昂起頭來,“而父親您,想要這家主之位,卻有何德何能?
第一百九十八章 假死
自那日起,沈灝便稱病不出,整日悶於書房,飲酒解愁,一開始柳姨娘和白姨娘還會前去勸解,但每回,沈灝不是砸杯摔盞,便是痛哭流涕地喚著秦氏的名字,幾次之後,兩位姨娘便都淡了心思,再不肯踏足。
秦氏被關押在誡堂,沒有沈灝的發落,沈榕不能輕易處置,他對秦氏的恨意,方有讓她粉身碎骨才能消掉,可那日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要讓秦氏活著,他心中便有些煩躁。
榮福卻說,“恆王未死,之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周朝還會再起變故,留著秦氏和沈紫嫣,就算不能引蛇出洞,也總會讓對方留下蛛絲馬跡。”
沈榕聽了,頗覺有理,便撒開手去,不再管秦氏的事,這一拖再拖之下,秦氏在這大冷寒天被關在冰冷簡陋的誡堂內已有三日,每日不過送些簡單的飯食,端到手上時早已經涼掉,秦氏一身嬌生慣養的細皮嫩肉,如何能受得了這折磨,再加上之前驚懼交加,身心俱疲,便徹底地病倒了。
永寧伯夫人自沈紫嫣處得了訊息,便親自上了安遠侯府一趟,她料定沈家不敢家醜外揚,秦氏的醜事自然是要遮掩的,因此不僅不羞愧,反倒氣勢洶洶地質問榮福為何要囚禁秦氏。
榮福自來便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見了永寧伯夫人那囂張模樣,二話不說,立刻便從腰間拔出鞭子,抽了上去,然後冷冷地吩咐左右伺候的婆子,將永寧伯夫人扔出了侯府。
永寧伯夫人被傷了臉,又被扔到了大街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又怎能甘心?但榮福向來彪悍,太后又託病拒絕見客,她思來想去,便只有請皇后娘娘做主,於是忙遞了名帖要進宮請見,誰料到皇后娘娘心情不好,看都沒看,便直接拒了,她一時氣悶,在宮門前便昏了。
永寧伯聞訊趕來,並沒有軟語安慰,反倒是一個巴掌打了,“你這個蠢貨,雨柔的事誰讓你插手了?這會傷了臉面不說,反倒讓事情越鬧越大了!”
永寧伯夫人眼淚還掛著眼角,不服氣地說道,“雨柔處境不妙,我這個做孃的去問問又了,更何況,量沈家也不敢將這事情抖落出去,到時候我們沒臉了,他們又豈能保全自身?”
永寧伯冷笑一聲,“沈家那邊已經放出訊息,雨柔衝撞了榮福郡主,犯了他們沈家的家規,這才送至誡堂思過,本來不過是關幾天就放出來的事,偏偏你上門鬧了一番,將郡主的舊疾催動,現在人都昏了,生死未卜。”
永寧伯夫人大驚失色,“我方才去時,榮福明明氣色很好,還執鞭傷了我,我連話都不曾說到幾句,就讓她給扔了出去,哪裡會催動了她的舊疾,讓她一病倒下?不可能,我不信!”
永寧伯一個巴掌甩了,“剛才太醫院連出十數位醫正,連院判都驚動了,榮福郡主突然發病,是因為中了毒!中了毒!沈家要臉面,這中毒之事定是不會放到明面上來說的,但景陽王卻是個不講究規矩的人,榮福是他心愛的女兒,他如今認定了是雨柔下毒害了他女兒,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永寧伯夫人驚疑地道,“紫嫣也只說是那事穿幫了,並未提及雨柔給榮福下毒的事,雨柔也萬沒有道理要給榮福下毒,伯爺,他們是栽贓陷害啊!”
永寧伯怒道,“你養的好女兒,誰知她會不會真的給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