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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雖然他與沈棠分屬表兄妹,但到底不是親近的,何況他曾經向她請過婚,此時若是兩人一起進殿,少不得要被人說上幾句閒話。

若是從前,他倒是巴不得能與她的名字並列在一塊,但最近卻不能。

時局緊繃,戰事一觸即發,若是讓祖父知道此時沈棠分去了他的心思,怕是不能再向從前那樣只不過罵幾句就算了的。

想及此,他的神色忽然嚴厲了起來,“長風,我與沈大小姐相遇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告訴伯爺,若是伯爺知道了一丁半點,你就給我滾回南邊莊子你老子娘那裡去。”

長風一驚,立刻點頭如搗蒜,“公子的吩咐,長風明白了,長風定會牢牢守住自己的口舌,一個字都不告訴伯爺。”

沈棠回到鍾秀宮的時候,眾人皆已經入座,幸得她是從邊門進的那殿,倒並沒有惹起大家的注意,她環顧了一下殿內,找到了榮福的所在,見榮福身後空出了一個几案,料想便是自己的,便悄悄地挪了進去,坐了下來。

榮福低聲問道,“去了哪裡,怎麼才進來?”

沈棠也悄聲回答,“方才殿內沒見著郡主,也沒看到熟識的人,便出去走了走,透了會氣。”

她略張望了一下,並未見著沈紫嫣,不由奇道,“沈紫嫣怎麼不見了?”

她不信以沈紫嫣的性格會真的遵從自己的建議,上前狠狠地甩沈紫妹兩巴掌,然後再打道回府,但也不以為沈紫嫣會忍下這口氣,尤其是聽她的口氣似乎還有異倚仗的情況下。

榮福嗤笑道,“永寧伯夫人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去向羅貴妃請了辭,急匆匆地套了馬車回府去了。”

沈棠神色微凝地點了點頭。

這時,碧笙不知道從哪裡挪到了沈棠身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恪王的人在德盛班的道具裡發現了蹊蹺,恪王殿下派小林子公公來向小姐討個主意,該怎麼辦?”

如果將德盛班的人全部輯拿,那不僅勞師動眾驚動了殿內的人,還會被皇上責罰辦事不力,說不定因此還要生出些其他的風波來,但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到時候控制不住局面,那就壞了大事。

沈棠垂眸想了想,“那便將計就計吧。只是需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碧笙聽罷,便又悄然地退了出去。

榮福見狀不由問道,“怎麼,又出什麼事了?”

沈棠左右環顧了一回,低嘆道,“本來是要出事的。”她將身子俯到前去,低聲在榮福耳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苦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什麼等著。”

榮福聽了一臉怒意,壓低聲音說,“這真是太不像話了!為了這點私心,竟然能做到此等地步,連江山社稷人倫血脈都不顧了!”

沈棠將食指放在唇上,嘴角卻漾起輕笑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恪王也準備了大禮要送給皇上和新晉的羅貴妃娘娘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就計

宮鐘鳴起,宮樂吹響。皇帝在眾宮人的簇擁之下,攜著羅貴妃的手進了正殿,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嘴角眉梢掛著掩蓋不住的笑意,看起來心情極好。

在一套複雜繁冗的跪拜儀式之後,皇帝揚手喚道“平身”,這便算是拉開了夜宴的序幕,照例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虛話,但此回略有不同的是,皇帝刻意地重心偏頗到已經確然支援五皇子的大臣身上,其心昭昭。

榮福因對皇上心中生出了厭惡,因此並不認真聽他在金鑾椅上滔滔不絕,反倒悄悄將身子往後側過去一些,然後低聲對著沈棠說道,“恪王下首那位,穿著深紫色衣裳的便是五皇子趙淮。”

她眉頭微擰,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說起來皇上所出的這些皇子公主裡,別的幾個逢上節宴總能見到,惟獨這個趙淮,每每不是病著便是歪著。細細想來,這些年裡,我竟不過見了趙淮寥寥幾次。”

皇上和羅貴妃將五皇子藏得很深,若不是皇上的身體突然出了狀況,即將不久於世,怕是要深到太子欣欣然等著繼位時才會給出突然一擊。

沈棠卻是一嘆,壓低聲音說道,“我看皇上雖然看起來精神甚好,但走路時卻是腳步虛浮,往常見他時李公公不過虛虛地在旁一扶,但今日卻是使了真力道的,看來皇上的病情……益發嚴重了。”

榮福神色一凜,“那我該讓父王加緊準備起來了。”

酒過三巡,皇上忽然嘆起氣來,“小李子,太子還不曾到嗎?”

這句話中隱藏著一絲別樣的味道,讓嗅覺敏銳的朝臣立刻停止了手